不会捉迷藏的狙击手不是好狙击手
。
这边望明月借着坚固的碳化硼材质的门一口气跑上了四楼,子弹突突地冲向门却被反弹的清脆声听得望明月很爽。
简直是天助我也。
她甚至能从密集的攻击里感受到对方气急败坏的声音。
登上四楼,然后终于瞧见了对面楼正北侧的狙击手。对方一见他跑上来了,立即收枪蹲下。
望明月也放下大门,蹲在地上,但仍然将门侧放着拿起来做掩护,以防万一。
现在就是靠运气碰方向了。
两人以一前一后的方向和缓慢的速度,沿顺时针走动着,走了好一会儿仍然不见对方的影子。
是同一个方向。
望明月确认了。
她转过身背过方向,做出奔跑的姿势,弄出“噔噔噔”的声音来,然后假意往前方跑了几步后,听见不远处传来背着她的极速奔跑的声音。
她把智脑放在地上,播放了一段奔跑的音频。
随后立即掉头,将门打横放在面前,拿起枪迅速蹲下架在门上,然后对准瞄准镜,聚精会神盯着前方。
声音越来越近了……
五,四,三,二——
听着奔跑声,望明月暗数,在心中估算着声音。
前面一个人影出现,是时候了!
狙击手跑了一阵子,却突然发现奔跑的声音不对劲,越跑越远,好像没变化。惊觉可能掉入陷井之后,狙击手浑身如同被放入九尺寒冰般惊起一阵寒意,他想后退,却发现前面架着一台狙击枪。
晚了——
“砰砰——”
他感觉到膝盖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好像被两个顽皮的弹跳小球撞了进去,带来些许酥麻的痒意。但紧接着,就是一股灼烧的热意,两个弹跳小球变成了两只熔浆球,烫得他神经发抖,血肉发颤。
两发子弹精准且毫不留情地射穿了他的半月板。他膝盖一软,无力地跪倒在地。但是跪倒之前,又是四发子弹的声音。
“砰——”
他感觉到左手脱力,提枪带滑落,狙击枪狠狠坠落在地上。
“砰——”
是右手手腕骨骼碎裂的声音。
“碰——”
心脏处传来绞痛的感觉,好似被硬生生撕裂开来。
他听到了心脏爆破的汁液声。
最后一声前,他的下巴狠狠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头脑已然晕眩,但双目却异常清晰,他看见了杀死自己的人。
啊,是一个年轻得过分、容貌过于美丽的少女。
不,他可是组织里的头号狙击手,怎么会被一个初生牛犊给反杀了。
他颤颤巍巍想拿起狙击枪,可口中却不断流血,好像从手里抽干了血液般,丝毫没有力气。
他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一声枪声没有给他机会。像冥府执掌刑罚毫不留情的判官,一笔定下生死。
“砰——”
这是,脑壳穿透的声音。
他感觉到脑骨一阵颤动后,彻底陷入黑暗,与世界永诀,只拼尽全力发出来一个模糊的声音:
“你……”
“你什么你?”
望明月嫌弃地踢开身子,利落地拆下了对方的防弹衣,捡起对方的狙击枪后,用脚踢了踢,确认对方彻底死亡之后打开了智脑。
消息群传来噩耗。
*
这边,望明月走后。三十四个小分队井然有序地配合着,作战兵们打头阵和暴徒们围打起来,剩下的人一哄而上,借机抢夺他们身上的东西。
寡不敌众,暴徒们很快就被人群制伏了。除了少数几个意外逃脱之外,剩下人被如法炮制围困在一起。
一瞬间,攻守情势对调。
“呸。”人群里有小姑娘骂他们,“刚才不是嚣张得很吗?还恐吓我们,现在可好,落难了吧。”
暴徒们横眉怒视,一副活生生要吞人的样子。
“看什么看,拽什么拽?还不是照样打过不我们!”有人踢了一脚他们。
暴徒们挣扎着想起身,却在作战兵对着的枪口下不得已噤声。他们的武器都被这些平民抢走了,只能暂时忍耐,等老大出来,反正他们也不止这些人。
人群里开始了欢声笑语,大家得意洋洋,欣喜地讨论着作战成果。
“太棒了,我真是我没想到,我也有当战士的一天……”
“真的好刺激呀,我们真是太厉害,竟然真的制伏他们了。”
“真是不敢相信……”
……
但这种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随着密集的枪声,另一群暴徒又来了,随之而来的,是更密集、更多样化的武器。
暴徒们前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他容貌魅惑,和广播里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