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朵解语花
得告诉你怎么才能混过去,不过,明天也不能像我说的那样硬碰硬,一个晚上你肯定没法学成三爷的样子。明天我找个地方,你在里面,我在外面。让他们只能看到你的脸,你不用说话,但是要训他们。"
"不说话怎么训?"吴邪奇怪道。
潘子就神秘地一笑:"我等下教你三爷神技的第一招,沉默训人。"
当天晚上,吴邪几乎通宵在练那沉默训人的招数,其实就是隔空摔账本。
我中途眯了一会儿,偶尔会被吴邪摔账本的声音惊醒,他看我醒了赶紧给我道歉,自己男人,我又舍不得骂,起床气也几乎在这一晚上磨没了。
潘子说,吴三省生气的时候,一般很喜欢骂人,但他暴怒到极限的时候。反而会很沉默。他会把有问题的账本拿出来,让问题账本所在堂口的人在外面等着。
如果解释得体,他就放下,如果有问题。他会把账本摔出来,那个人就知道自已完蛋了。
账本一定要摔得准,但也不用太准。但吴邪的问题是,他必须认得所有盘口人的脸。
明天还会来一些副手,人数加起来可能超过三十个,潘子这边又没有照片,他只能先布置一个图,明天让那些人按照顺序站着,然后排上号,吴邪听到名字就硬记一个号码,把本子往这个号码那边甩过去。
吴邪练了一个晚上,终于略有小成,扔着扔着也有了心得,最后,还需要摔一只烟灰缸,作为总结。
这烟灰缸要扔向潘子,作为他办事不利的惩罚,以便潘子可以借这个发飙。
吴邪看了一下那个即将被摔的烟灰缸,它是清朝后期的珐琅彩盘子,这一摔潘子要是接不住,这六千多块可就没了。
凌晨的时候,我和吴邪睡了一会儿,潘子在早上五点的时候,群发了短信:"收鳞,九点,老地方。"
我们起来后穿戴整齐,出门时潘子道:"三爷,你就是三爷。"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在对吴邪说还是对自己说,刚转弯出去,忽然从路口的黑暗处出来一个人,一刀就砍在了潘子身后。
猝不及防之下,潘子一下翻出去几步,后背的血洒了一地,那个人回身立刻朝吴邪扑了过来,手里是一柄砍刀,对着吴邪的脖子就砍。
我来不及推吴邪,只能抬手硬生生挡下那一刀。疼痛感从手臂上传来,我一脚将那人踹倒。
吴邪赶忙拉住我的手,我感受到了他的颤抖。
潘子已经爬了起来,一把揪住那个人的后领,几下就把刀抢了过去,那个人用力挣脱了,我立即看到他身后的黑暗里,走出了六七个人。
他们这时二话不说,朝着我们扑了上来。
潘子的后背已经被血染红了,他抓着砍刀,轻声对吴邪道:"不要跑,看着我,镇定。"
我推开吴邪的手,叫了声,“三爷。”
吴邪抬起的手缓缓落下,他身上全是冷汗,没有说话,就见潘子把刀一横道:"才七个人,王八邱舍不得出钱吗?"
我看着那些人,这些可能是王八邱派来灭口的,那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他的眼线真的这么厉害?
我见潘子冲上去砍人,我也冲了上去,抢下一把刀就砍了起来,这破刀有些钝,跑了两个,不过其中一个左胳膊被我砍下来了。
我抬起左臂看了一眼,砍的有些深,好在没露出骨头。
潘子看了我们一眼,靠在墙上喘气,道:"王八邱是商人,这种事情不专业,要耍狠的,靠这种人是不行的。"
吴邪苦笑,担忧的目光看向我,我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看潘子。
吴邪叹了口气看向潘子,问他要不要紧,上去扶他。
潘子摇头,让吴邪别过去:"大老板扶着被砍的伙计,那就是没落了,我没事。"说着指了指另一边,我发现那两个人还没跑远,"他们肯定还有一半的钱没到手,非得弄死我们才行,还想找机会偷袭。"
"那怎么办?"吴邪看着那个方向,"你这样会失血休克的。"
"不会,老子失什么都会休克,就是不会失血休克。"潘子道,他站了起来,我看到后面的墙上全是血迹,"走,我们就追着他们走。"
走了几步他停了停,我发现他的表情有点痛苦,但是他皱了皱眉头,没有做声。
“行了,你们留在这,我去。”说完我就朝那两人走去,不顾吴邪的阻拦,越走越快。
潘子伤的太重,吴邪又不会打架,我去是最明确的选择。
那俩人见我提着刀走过来,不由有些紧张。但想到那些钱,也都面露凶光举起刀,不要命的,冲上来。
我举刀挡下一击,抬腿就猛踹上去。横刀劈开他的喉咙,另一个见状想跑,我一刀从他脸上劈过去,一道血痕穿过整张脸。
他举起的刀没等落下,我手里的砍刀朝着他的脖子砍下去,我咬牙用力将刀往下按,那人直接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