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军
第二天,买的是上午十点的火车票,吃完了早饭,季晏礼就把要带走的东西一点一点都往车上放,沈绾笛则在屋里做最后的检查。
屋子都好好收拾过了,能带走的就带走了,带不走的就得好好放起来,免得招了灰尘。
至于存折什么的,早被沈绾笛卷在了厚厚的被褥里,这样既安全也不易损坏,这年头小偷多,虽然季晏礼是军人,小偷轻易不会来光顾,但是保险一点总是没错的。
沈绾笛没出过远门,对这些自然是不了解,都是沈绾笛在好奇坐火车的时候,季晏礼讲给她听的,光是季晏礼在火车上,协助警察抓住的小偷都不下5人。
因为沈绾笛是头一次坐火车,公共季承明直接破例,用自己的身份给他俩买的软卧的票。
而季晏礼之前别说是软卧了,就是硬卧也没坐过几次,更多的是硬座直接来回,这年头儿,列车上的软卧,没有县团级以上官职,是宁可空着,也不会卖给有钱人!
可想而知硬座车厢里是多么拥挤了,站着的,坐着的,人都这么多了,可更多的是行李,这时候大多数人们出趟远门只有火车这么一个交通工具,买票都得排队抢着买,有的时候可能排半天队,都买不着一张票。
自从沈绾笛听说有小偷后就一直惴惴不安,想法设法的研究怎么把钱和收拾给藏起来,毕竟这钱可不少呢,仔细数数,光是存折上的钱都4万多了,更别提婆婆给的三金和翡翠镯子了。
总觉得放哪儿都不安全,沈绾笛甚至想自己直接一路抱着得了,眼皮子底下,就不信还有人能伸手来抢。
最后还是郑秋给她出主意,塞进被子里,厚实,这样就是伸手去掏可能都掏不着,更别说顺手牵羊了。
沈绾笛虽然认可了这个方案,但还是放心不下,焦虑的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最后被季晏礼摁着做了一些运动才踏实睡了。
本来季晏礼心疼她第二天去赶火车,没想做些什么的,现在倒是合了季晏礼的心意了。
吃过了早饭,郑秋和沈青山也来到了季家,跟着一起送沈绾笛和季晏礼去火车站。
火车票是季承明特意挑的始发站的车票买的,这样火车开走之前,火车停留的时间长,就可以慢慢悠悠的上车,不用担心挤不上去。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季晏礼来回都多少趟了,季承明和陈眉虽然不担心,但是也颇为不舍,沈绾笛更是第一次出远门,又轻易的回不来,郑秋和沈青山是既担心又不舍,拉着沈绾笛的手,左叮咛,右嘱咐。
“去了部队,一切都按部队的规矩来,刚好趁着现在暑假,你好好的熟悉熟悉部队的生活,有什么事儿都跟晏礼商量着来,钱也别省着,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晏礼是个好孩子,你好好跟人家过日子,有什么拿不准的,就给爸妈打电话,这出门在外,路上不安全,晏礼比你经验多,你多听他的话,火车上不比家里,可别太较劲儿,非要这儿去,哪儿去,也别太轻易的就相信别人,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话头一转,“晏礼也是,别惯着她那娇惯脾气,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她,她要给你闹,你就给我们说,我们给你做主。”
陈眉却反驳道,“那可不行,亲家,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绾笛哪就娇惯了?”又嘱咐季晏礼道:“你可得好生照顾着点绾笛,她一个小姑娘,跟着你去部队,你可不能欺负她,要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保管打断你的腿!”
季晏礼只能点头称是,两位妈说的话,哪儿敢反驳?
甭管再怎么依依不舍,火车也总有开的时候,随着列车员吹的一声声哨声,沈绾笛和季晏礼也该上火车了。
看着两个人上火车,郑秋终是没忍住哭了出来,“自从我们回来,囡囡还没离开我这么远过。”
沈绾笛小的时候离开,那是迫不得已,可自从回来京城后,就真没再离开过多长时间。
沈青山虽然也不舍,但却能控制住,搀着郑秋不断安抚,“没事儿,现在通讯这么发达,想她了就给她打电话,实在不行,等她们安顿好了,你去部队看看他们也行。”
季承明和陈眉在一旁也是不停的劝说,在众人的安慰之下,郑秋快速的调整情绪,收了眼泪,然后两家渐渐离开了火车站。
天下无有不散的筵席,小鸟终究会长大,展翅翱翔。
而火车上的沈绾笛此刻也不好受,强撑着没哭,在季晏礼的默默的陪伴安抚下,渐渐缓过来。
软卧一共有四个床位,却只有沈绾笛和季晏礼两个人,倒是也清净的很。
陈眉和郑秋给他们做了不少能放住又易携带的好吃的,就光是吃的,就占了一个大包裹,即使不去餐车吃饭都没问题。
不过沈绾笛很好奇列车上的饭菜什么样,两个人就没动包裹里的吃喝。
因为软卧等闲一般人进不来,进来的无非就是列车员和其他乘客,能买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