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第一缕阳光出现时，雷无桀，萧瑟和落霜已经到达了城门口。

回首望，牌匾上的下关在阳光下显得十分古朴。

萧瑟坐在马上，瞥了雷无桀一眼：“你认得路？”

雷无桀自信地拍了拍胸膛：“回雷门的路，总是记得的。”

萧瑟打了个哈欠，看了看落霜，“你也信？”

落霜看着眼巴巴望过来的雷无桀，眼珠一转，“要是再带错路，我们就去雷门，让他们陪钱。”

落霜利落地翻身上马。

这马是当时驮着他们来到雪月城的三匹马，上好的夜北马。虽然来的时候因为一段坎坷的路程让他们瘦的只剩下了骨头，但很明显，经过雪月城这段时间的一番喂养，已经恢复了当日荣光。

萧瑟和落霜并排走出一截后，回头发现雷无桀还傻傻地呆立在城口，萧瑟只好催促道：“走了。”

雷无桀犹豫了一下，跑向前对萧瑟和落霜说道：“那个…叶姑娘，我还没跟她道别。当然，她今日应该回来送别的吧…？”

落霜偷偷翻了个白眼，“叶姐姐身体不好，我昨日就已经跟她道别了，想来她今天应该不会再来了。”

正说着，一位绿衣女子就骑马飞奔了过来。

正是雷无桀先前提到的叶若依！

叶若依勒马停在了雷无桀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虽然昨日，落霜就已经与我道别了，但我想，今日，我再来送你们一程。”

女子因为一路狂奔，平时病态的脸庞上浮现一抹红光。

雷无桀立刻脸色绯红，转身就跑到了马上，随后有转头对叶若依说道：“叶姑娘，若是…，若是唐门治不好你……你就来雷门吧！”说着，再也不敢看叶若依。

叶若依莞尔一笑：“好。”

萧瑟微微挑眉：“雷无桀，我有个疑问。你不是说雷轰快死了吗？你把我们的病交给一个自己命不久矣的人？”

雷无桀笑了笑：“我乱说的，师傅他好得很。只不过他想见我阿姐，……，我就小小的撒了个谎。”

落霜看了看一脸看好戏的萧瑟，心想，这里面肯定有些隐情，萧瑟这狐狸才不可能说没用的话。

果然，萧瑟又说道：“你还挺热心，你知道雷轰喜欢你阿姐，那你知道你阿姐喜欢谁吗？”

雷无桀一愣，“难道不是我师父？”

萧瑟摇摇头，“青城山，赵玉真。”

说完，用力地一挥马鞭，驰骋而去。

落霜看了一眼雷无桀，这傻小子一脸被雷到的表情，看来等雪月剑仙见到中气十足的雷轰，应该有场好戏看了。

一挥马鞭，追着萧瑟而去。

雷无桀还没反应过来，急忙转头，冲众人大喊一声：“再见”后，也一甩马鞭，急忙跟了上去。

唐莲倚在城门上，看着雷无桀渐渐远去，“若依，你觉得我这师弟如何？”

“凛然少年气。”叶若依望着远去的红色身影，微笑道。

唐莲笑了笑，没在说话，心里却是为自己的师弟捏把汗。

司空千落也久违地出现了，懊恼地甩了甩手中的长枪。

司空长风站在一旁，看了看这几天都没出现的千落，叹了口气。

不等司空长风说话，千落自顾自地说道：“祝他们一路顺风，想来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何时了。”

司空长风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想来有些事情要告诉千落了。

……

“天启四守护？朱雀使？”

“是。”

“这，……简直，……。”

“千落，为父不想逼你，你自己考虑清楚。”

“萧瑟，他……的身份不是普通人，对吗？”

“是。”

“难怪。”

一片寂静。

房内的少女看着桌上的令牌，伸手拿了过去。

“你……”

“父亲放心，我司空千落绝不是那种为爱盲目之人。”少女顿了顿，“他们都是我为数不多承认的朋友，我该站在他们身边。”

男人望着渐渐长开的少女，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年就是少年。他们不是无知所以无畏，而是有知人仍然无畏。

PS：

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

出自范云《别诗二首·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