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公安局来人

后续情况，秦沫沫暂且不知。 只是她一觉睡醒时，听说村里孩子找回来了。 因为有了她的提示，众人赶得巧，在半山上发现了丢失的孩子。 至于人贩子，一个便是秦沫沫之前见到的张大娘，因为总一副媒人打扮，人称“张媒娘”，是组织上最近打击的一个人贩子小头目，另一个则是个小喽啰。 而与她们对接的是另一个头目，在这个犯罪团伙中，地位不低。 遗憾的是，公安来时，只抓住了张大娘两人。 至于她们对接的人，也不知道是提前听到风声还是什么，等公安去抓捕时，人早已逃之夭夭！ 秦沫沫醒来后，只见家里多了许多人，都是昨天丢失孩子的村民，她在昨天满月酒上见过。 只见他们一个个带着失而复得的孩子，提着礼品，满脸后怕地感谢林外公。 秦沫沫被林外公抱在怀里，底下不少人感谢着感谢着就跪下，林外公嘴上说着让人起来，实际上却没动弹。 秦沫沫只觉得哪不对劲，小脸皱成包子样，却始终想不起来。 直到最后一波人感谢完，张桂菊和林素梅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来人感谢的是林外公，可到底不如张桂菊和林素梅熟络，投桃报李，不少人家和两人套了关系。 一阵应付下来，到底累得够呛！ 等秦家彻底没了人，林大舅才摸着后脑勺，憨厚地追问： “爸，我啥时候说看到那人贩子了？我——” 林大舅刚想继续说话，突然灵光一闪，在自家亲爹杀人的目光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见状，秦沫沫更加好奇，心里急得抓耳挠腮，也不知道她这外公到底有什么神奇本事？ 不过下一秒，自家亲妈就给她解惑了。 想起刚才林外公抱着女儿接受村里人感谢的一幕，林素梅心下不安，犹豫再三，开口道： “爸，宝丫还小，那样没事吧？” 只见林外公摇摇头。 “那些孩子是借宝丫福气找到的，受他们一拜是应该的，在这上面，讲究因果……” 听到林外公喋喋不休，嘴里说着秦沫沫听不懂的词汇。 不过她大概能将听得懂的话语拼凑出来。 若她没猜错的话，林外公应该是神棍，至于有没有本事，尚且不知！ 不过这个时代破“四旧”，信仰无神论者。 难怪林外公遮遮掩掩的，非要拿林大舅当挡箭牌不说，连她这么奇怪也不觉得惊讶！ 这么一解释，也就说得通了。 更重要的是，林素梅却会错了意，只以为是“没了”的丈夫在天有灵，保护着秦家最后的一支血脉。 林外公没回应，只是蹙了蹙眉心。 满月酒办完，林素梅和张桂菊也开始张罗着收拾东西，搬去林家。 毕竟如今离雨季越来越近，到时候想在修葺房子，怕是不可能了。 张桂菊看着手里的钱越发见底，见天地叹气。 从秦家老屋出来时，她们身无分文，后来领了两月的抚恤金，办了满月酒，虽说收了一点回来，可这一修房，又全搭进去了。 虽然人工林家出了，可买油布这些七七八八，零碎的东西，算下来也得花不少钱！ 因为家中钱一直放在张桂菊手中，林素梅只知道家中无存粮，却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显得拙襟见肘。 即便她们娘两儿住进林家，张桂菊依旧每日住在破旧的祖宅里。 一是上工方便，二是家里东西多，虽都不值钱，但对于如今一穷二白的她们来说，都是值钱的玩意儿！ 愁着愁着，张桂菊脑袋上爬上了白发，让秦沫沫发现了端倪。 房子修了一周，如今完工了正在晾晒，秦沫沫和亲妈依旧住在林家。 张桂菊来林家帮忙收拾东西，准备接她们娘俩儿回家的时候，看着愁容满面的奶奶，秦沫沫刚张嘴，发出的是啊啊的声音。 好吧，虽然已经出生一个多月了，但某些时候，她总会忘记自己还是婴儿这事。 张桂菊还以为她想自己，忙放下手头的东西，抱着她狠狠亲了几大口后，才心满意足。 “哎哟，奶奶的宝贝孙女想奶奶了没？快让奶奶亲亲。” 祖孙俩逗乐了一下，又继续忙碌起来。 林素梅在娘家不好开口，刚一出娘家，马上追问： “娘，咱不在家的时候是不是老屋那么来人闹腾了？” “没呢。”张桂菊随口而出，疑惑地反问：“怎么了？你咋突然问那边？” 林素梅摇摇头。 “没事，就是瞧见娘多了几根白发。” 闻言，张桂菊条件反射地摸上头发，随后放下手。 “咳，我这人老了，长白发多正常啊，别瞎想，娘好着呢。” 林素梅闷闷地应声，实则又在心里责怪自己不能帮忙。 一瞧儿媳这副模样，张桂菊便知她又钻进死胡同了，只见她微微叹口气，不得不如实相告。 “别难过，就这段时间花销大了点，过不了两月，队里该发钱了。” 说起这个，张桂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忙征询儿媳的意见。 “对了，素梅，阿民的抚恤金娘打算以后不用了，都存起来，等宝丫大了，给她当嫁妆，免得被人欺负了去。” 被转移注意力的林素梅赞同的点点头。 婆媳俩有了共同的话题，也忘了家里的窘迫，从她长大到结婚生子，最后聊到村里的八卦。 光是从林家到祖屋的这段路程，听张桂菊和林素梅的八卦，秦沫沫感觉已经掌握了村里的命脉了。 直到祖孙三人赶到八里桥生产大队，婆媳俩的话语才止住，看着两人一脸的意犹未尽，令秦沫沫好生佩服。 只是三人刚进大队，便瞧见村里小队长李二牛焦急的在村口走来走去的。 看到她们，眼前一亮，急急忙忙的向她们赶来。 “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