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媳妇
原辉最近诸事不顺,喝凉水都塞牙,二房东卷钱跑了,大房东给她两天时间搬走——说真的,她为了省钱已经搬到郊区了,再找个便宜房子那可是难透了。更别提今天早上她挤毛巾伤到手还贴了创口贴,吃了过期的汉堡包上吐下泻,因为花粉过敏不幸戴了个口罩招摇过市,刚出地铁口呢,她就收到了男友的短信:
“我们分手吧。”
盛希我漕你大爷的!
刚刚她在乐队群里和队友分享这一惨痛的事实,遭到了队友们的无情嘲笑。
“我说原辉,像你这样粗心大意的家伙那可是不多见了,要我说,你这次又被单向甩掉了不是吗?”
“啊呀被甩掉就甩掉了,你这不是天天被人甩的吗,还差这一次的吗?”
“管我屁事,在打鼓,勿扰。”
天呐!都那么没有队友情分的吗?
“我今天晚上要去喝酒!不醉不归!与我喝酒者速来!”
“好!”
“好!”
“好!”
原辉作为乐队的队长,深深地为他们乐队的前途感到担忧,依原辉所见,她的队友除了在音乐方面有那么微小的一点点才华之外,都是一群毫无同理心的酒囊饭袋才对。
“哈哈哈哈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姐妹!”
原辉早就喝大了,她拍桌狂笑,直接给在场的各位都倒了一杯酒。
看上去是带有清澈冰块晃荡的雪碧橙汁的气泡水,实际上是货真价实的酒。
“喝!都给我喝!”
原辉桀桀怪笑道。
“十三个五!”
坐在原辉左边的乐队鼓手,寸头,额头上有小时候被开水不小心烫到的疤痕,莫名一脸凶相,他说:
“开你。”
原辉没看自己手里的骰子,直接仰头把手里的酒喝光了。
“你麻的你喝几杯了?”
原辉回答:
“我数学很好,24杯。”
鼓手人狠话不多:“你别喝了,又不能复合。”
原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露出了诡异的微笑,乐队众人没能拦住这家伙发酒疯。
这酒吧有两层,原辉他们在二楼,只见原辉一个箭步冲到栏杆边上,半个身体都激动地伸出这横栏了,酒吧内的灯光略暗,照在原辉的脸上,原辉长长的麻花辫一甩。
有什么闪亮亮的东西被抛出去了。
“抛绣球了——”
“抛绣球了——”
“接我绣球的小伙子———”
“要做我媳妇咯——”
原辉双手摊开,作圣洁状。
乐队贝斯在录像,乐队鼓手点了一根烟出去抽了,乐队键盘开始立正鼓掌。
这个时候原辉被一个一身黑的家伙喊住了。
“你的钥匙扣,砸我头上了。”
没想到被喝醉了酒的原辉搂住了腰。
那黑衣男看清了原辉的脸,不留痕迹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而这表情又如同潮水般退去了。
原辉面色酡红,神色迷茫:
“我媳妇咋就不听话呢?”
“喂……我不是你媳妇。”
黑衣男子那么回答。
原辉可怜兮兮地落下泪来,那黑衣男看到这一幕怔了一下,没能打断原辉的施法。
她说:“媳妇儿,咱喝酒吧?”
原辉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在那黑衣男身上了,黑衣男本想发作,但被善良的贝斯手和键盘手拦住了。
“你就让她发疯吧。”
这是刻薄的贝斯手。
“也怪可怜的,你别看她现在穿得光鲜亮丽的,实际上她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今天刚刚被pua她的男友甩掉,又没了工作,就差流落街头了,而且在她发完酒疯之前不会松开你的,更何况这个酒吧对面就是警局,到时候她告你一个猥亵你可说不清哦,想想清楚哦,小帅哥哟。”
这是喜欢胡说八道的键盘手,她一边说着,一边眯起杏眼来笑,一副老狐狸做派。
原辉晃来晃去:
“你别相信李明瑕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我跟你讲嗷,上次嗷,她骗路边躺着的醉汉电线杆是人参果欸!那醉汉真的信了欸!那醉汉还咬得崩掉了一颗牙欸!”
键盘手把一根手指头举到原辉面前:
“这是几?”
“煞笔,这不是很简单!”
原辉自信地响亮地回答:
“这是四!”
“好,”李明瑕把头发夹到耳后,“原辉你醉了,是你在胡说八道哦。”
“你胡说!”
说着原辉摸了一把那黑衣男的屁股。
那黑衣男收了收下巴,后背绷紧了。
“小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