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有什么想吃的吗?”宋司予抱着她往浴室走。
荣翩歪着脑袋想了想,“想吃那种很开胃的面条,粉也可以,用冰水泡着,酸酸辣辣的。”
“没有。”宋司予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
这么晚了,本来空腹喝了不少酒,不仅要吃冷的,还要吃酸辣刺激胃的。
“那什么都可以。”荣翩换了一副一点胃口都没有的语气。
“别洗太久了。”将人放到浴缸里,宋司予叮嘱了一句才出了浴室。
荣翩起身脱掉衣服,开了淋浴,任水一点一点的淋湿自己。
浴室里淅沥沥的水声让人思绪变得缓慢,玻璃门上片刻后就晕满了雾气,白白的一层。
就像在她脑海里萦绕不散的那个身影一样,看不清抓不住,眼前一片水帘,许清然和沈宥闻的脸映照在玻璃上,然后两张脸就这么慢慢重叠在一起。
她似从噩梦重惊醒,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在去看玻璃,上面除了一层水气,什么都没有。
荣翩叹了口气,她知道宋司予是故意的。
平心而论,宋司予作为一个男友来说,是近乎完美的,体贴温柔,百依百顺。
可她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算不算是男女朋友,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那年深冬,他满身风雪的出现在她拍戏的偏远山区,陪着她过新年,陪着她看山间冬日的日出日落,陪着她一起踩着厚重的积雪,听脚步落在雪地的声音。
没有告白,没有前奏,是他吻住她唇的那一刻,她紧紧地拥住了他。
这几年,宋司予一直对她包容溺爱,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就算是闹脾气,做错事,他即便生气,也会在生气过后主动找她道歉。
就像这次一样,从沪城回来后,先道歉的还是他。
荣翩不止一次的想过,就这样和宋司予一直走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他们认识那么多年,对彼此那么熟悉,熟悉到成了对方生活、身体里的一部分,就像空气,不能缺少。
可是,今天见到了沈宥闻,那个和许清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
宋司予……可能真的疯了。
横在他们之间的许清然,让他终于疯了。
“荣翩,你怎么还在洗。”
浴室门忽然被打开,熟悉的声音闯了进来,将她满脑子的思绪打的七零八落。
荣翩侧头看着他,花洒的水还在淋,她视线十分模糊,但也看清了他此时面容紧绷着,明显在生气。
“冷水澡挺舒服的,就多淋了一会儿。”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你要生病了,我会让你更舒服的。”宋司予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来的一句话。
“骗你的,你没看到玻璃水都雾气吗,怎么可能是冷水。”荣翩赶紧说。
她可不想被他逼着打针,吃苦到不行的药,还天天都要吃一些寡淡无味的东西。
“你先出去吧,我忘记卸妆了。”荣翩见他站着不动,她虽然不介意被他看,但是这场面太诡异了。
宋司予没应声,直接朝她走了过来,顺手拿了旁边的两条浴巾。
来到浴室,也不顾自己昂贵的衬衫就这么被热水打湿,连带着他梳的整齐的发丝也立刻被水浇的趴了下来。
他伸手关掉了淋浴,将一条浴巾盖在了她头上,另一条直接随意圈在了她身上,然后抱着她出了浴室。
来到外面宽大的洗漱间,宋司予将人放到了椅子上,开始给她擦头发。
荣翩低着头,也不说话,双手扯着身上裹着的浴巾,任由他打理着自己的发丝。
她特别讨厌洗头吹头发,觉得很烦,特别是吹头发,她又不爱去理发店洗,也不方便去。
所以宋司予如果在家里的时候,每次洗完头都是他给自己擦头发,毛巾擦完后,再吹干,时间不紧迫的话,他还会给她抹上一层精油。
宋司予沉默着,站在她身后,用毛巾亲拍着她的发丝。
头发不能用毛巾搓,容易伤到头发表面的毛鳞片,会让头发变得枯黄干燥,所以他每次给她擦头发的时候都很耐心仔细。
“哎……”没听到他说话,只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荣翩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弄疼你了吗?”宋司予手一顿,低头去看他。
她摇头,“你说我去把头发剪短怎么样,剪的和你差不多长,或者稍微再长一点?”
这样洗头吹头发都很方便。
“你喜欢就好。”宋司予语气淡淡地。
荣翩还想说点什么,吹风机的声音响起,耳边嗡嗡地,温热的风从头发拂到皮肤,就像他指尖微红的手,抚着她的脸颊一遍遍说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