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器城:凶道
,李汐然趁着这个空隙,不动声色地保持出一些距离,才敢挑眉看树上的李景沅,说:“哥哥,一起打么?”
同样被折磨操练了半年的李景沅自然想要扬眉吐气一番,扬起下巴,说:“自然要,这就来。”
地面震颤声起,群狼涌动,李汐然和李景沅背对而站,长剑横扫而出,随着两方磅礴气势的不断对峙,群狼逐渐处于下风。
两人散发的气场在无声地告诫这些狼群,我们很强。
李景沅撇了往日的漫不经心,和李汐然配合默契,两人双持之下,眼前的群狼逐渐被荡清,直至鲜血再次染红了山峰,周围的狼嚎声骤数泯灭。
李汐然抬手擦掉了脸上的血,跟着李景沅朝着大家在的方向赶去。
沈舟羡和姜晨没进沿洞,在外面挡住源源不断往上扑的恶狼,直到李汐然二人进了沿洞,沈舟羡身上杀意骤显,像是杀疯了,挥剑便将所有恶狼绞杀在地,又轻易碾死了上赶着送命的毒蜈蚣,最后连眼皮都懒得抬,转身便进了沿洞。
姜晨被眼前一幕惊到,眼神紧追着沈舟羡,周身起了一阵寒意,原来沈舟羡认真起来这么可怕。
果然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要得罪沈舟羡。
姜晨无比认同这个想法后,也紧随其后,进了沿洞。
李汐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受到沈舟羡进来时,身上带着的微微冰冷,又在沈舟羡的无声注视下,心虚地压下了头。
至于为什么心虚?李汐然自己也不知道,她现在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沿洞外的恶狼都散尽了,朝雨呼了口气,这才注意到李汐然脸上的伤,急切道:“阿泠,你的脸流血了!”
藏匿在安静中的沈舟羡眸色又冷了几分。
“没事,只是额头的一点伤,不碍事。”李汐然一点不像娇生惯养出来的公主,抬手随意蹭掉了脸上血迹。就在这一瞬间里,她想起了方才忘掉的事,看着沿洞口,问道:“这个沿洞是有什么特殊吗?那些恶狼都不敢靠近。还有,前辈,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情?这一路,你虽带着我们,但从来没搭过手,就只看着我们折腾。太奇怪了,怎么说,以我们的情分,你不至于半点不出手。”
酒剑空说:“这些沿洞,可是上了道家的消净符。消净符能让沿洞里边的人看到,但听不到外边的动静,也能让外边的东西察觉不到这里边的动静,就像不存在一样,所以我才说,要上五离峰,只有沿洞这一条路可走。我们一旦踏出沿洞,外边就会危险重重。别说我没给你们提醒,从这一刻开始,越往上,危险就会加重几分。这一路,我都不会出手,因为这是对你们的历练,你们要牢记这一路遇到的所有,这直接关系到你们的是否能在问鼎阁挑战成功。多少人想要拥有问鼎阁里边的宝贝,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们可不要关键时刻掉链子。”
李汐然听得认真,却也没那么在意。从小到大,她从不缺任何奇珍异宝,这次来,只为见见世面,无关其他。突然间,她觉得额头上一阵冰凉,但很快这种舒服的感觉就没有了,因为朝雨已经帮她涂完药了。
李景沅手撑着地面,一脸凝重地盯着李汐然的额头瞧,把李汐然给弄得哭笑不得。
酒剑空从李汐然手里拿回自己的酒葫芦,发现酒已经被撒了一大半,忿忿地拍了下李景沅的头,气道:“傻小子,还看呐,你是怕这个伤口愈合得太快,过会就看不着了吗?使劲看,你怎么不看看我的酒,被撒得剩这么点,还不够我润喉,你都不觉得亏欠我吗?”
酒是李汐然撒的,挨打的却是李景沅,李景沅也只能含泪忍下了。
李汐然盈盈笑起来,才说:“休息得差不多了,走吗?”
沈舟羡泠眸一闪,也不想多说,跟上了大家的步伐。与大家相比,他反倒显得游刃有余,若非他也是走着的,李汐然真以为他不受半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