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一沾到座椅,屁股跟着了火似的。
司机只好开着车子,在前面带路。
怪不得边柏青派司机还派车——跑车在山路不停磕底盘。
911在山上,像水灵姑娘嫁给河童,太糟践了。
到了山庄时,边柏青已经坐在廊下打牌了。
余津津走过去,又拿捏不准他此刻对她的心情,也没走太近。
不远不近站在廊下。
她漫不经心望着院子,有种隐隐的闷,忽然觉得浑身冷飕飕起来。
打雷了,要下雨。
桉城的雨季越来越浓了。
天瞬间黑云密布,雨哗哗降下来,雷脆若滚瓜落地······
余津津喉头像被扼死了。
她双眼有点失神地望着院子布景,来回看——
差点直直摔在地上。
是那个地方!
只不过,过了很多年,这里修整的越来越好,以前的样子模糊了。
余津津瞥眼,望向走廊。
还是那个格局,不过粉饰了颜色和细致的窗棂。
那种恐怖而恶心的记忆,在雨中,渐渐冲刷回来了······
摔着牌的边柏青,似乎赢了,英挺的五官上,露出笑容,抬头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他最初的眼神,似乎是早就知道她来了,也知道她就站在这里。
但一看到她不对劲的神色,他凝住了眉眼。
察言观色的下属们,拢着牌,随着边柏青的视线,望向余津津。
余津津赶紧瞥走眼神,望向廊外,不想失态,却有点手抖。
不远处的地砖,虽被日子和潮湿滋出了一层青苔在上面,但雨水冲出了砖缝里的酸性红土。
红土随着汇集成流的雨水,像血液,汪成一滩……
是那里!
没有错的!
那些恐怖的记忆,开始从她脑子里爬出细节。
余津津不由回望着廊下,棚顶上,那个东北方的角落。
涂了乳胶漆的棚顶,别处都很新,唯独西北处,依旧掉了块很小的皮——裂缝存在了,掩盖徒劳,总会遮不住的。
边柏青摸牌时,又在看余津津,他脸色变得沉浸不到牌局中,很迟疑。
余津津望着边柏青,看到了他居然一直坐在记忆里熟悉的藤椅上。
过了那么多年,那张藤椅,居然和余津津的记忆一样,以为早不在了,却还存活着。
那张藤椅的左扶手上,曾经贴着黑蝴蝶的刮刮纸,在夏季,有点黏黏的……
边柏青的手,正搭在左扶手上,欠身!
余津津脑中突然一沉,双眼一黑。
谁都可以坐那张藤椅,唯独边柏青,永远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