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要付出什么？”

费艾诺睁开眼睛，心内燃烧的秘火消隐于双眸，“强大至极的精神，每一颗宝石都需要一位坚毅的灵魂耐心陪护。”费艾诺可以预见其中的血泪，然而无论是神灵还是埃尔达，都不可能越过自己家族明白宝石的真义。“费诺里安背负诅咒骂名也会坚持造这世界，我会将新树之光分润维林诺以回报和赎罪。”

他亦有自己的骄傲，“野性从来与世疏，俗尘自不到吾庐。我所创净土只对追随者开放，它将永久隐藏于曼督斯世界边界的后方，与你我志同道合者方能寻来，这诺多族独有的自由国度。”

芬国昐表示理解，回味着希望之钻带给他的超乎寻常的悸动，他预感这颗宝石所需的灵魂与自己一脉牵连。命运，不可交托他人，还得掌控在自己手中。

希斯琳听后故意敲打，免得费艾诺忘了死后没身体这件事。“新圣树长成还不知多久，在此之前你造的世界只是虚妄，唯承魂体，有什么可来的？”向死而生，诺多是有多追求自虐感？

不做反驳，费艾诺只是随意探手，弥瑞尔编织的华袍已然拿到，轻抖开来披到身上。衣袍合身得体，修饰得当的纹样令其锋芒气质含而不露。精灵沉着持重的脸上，难得现出一丝孩子气的得意与满足。

之前或许虚妄，但希斯琳既然来了，这世界就不再孤立和空虚。维拉们引以为荣的形体，不过元素回应物质变更。

他这一番操控把希斯琳惊得不轻，指着他说话都颤抖了，“你，你怎么拿到的？我明明锁房里没带过来。而且，你穿得上？”

身穿黑袍的费艾诺显得严谨自持，瞬时变为施教的学者，他感激希斯琳的到来，也钦佩女性含蓄的力量。“开扇门直达罗瑞恩的家，拿取不难。母亲历经生死了解虚实之道，又在薇瑞那里学了很多，织起的衣服平平无奇却暗藏物质变更的技法。只要你们二人尚存实体，这世界的虚实不过随意变化。”

他明白希斯琳不会运用自我力量的怨念，也懂得她对自身职责的迷茫。可费艾诺只是划定了坐标，期望她自己去发掘力量网络中隐秘的航路，“项链沟通你我，你随时能借到我和宝钻的力量，就如同我刚才做的那样。”

说完就将她推出了这个世界，小迈雅要学的东西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