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巫师虽是力量最强大的伊斯塔尔,但似乎并不擅长沟通,还不如你来领衔。”
说到萨茹曼,希斯琳掏出阿拉塔尔给的罗盘,“你看,我还拿着萨茹曼的东西,据说是奥力造的指路器,管不管用明天试试。”随后又兴致勃勃地讲起了在东方遇到的两位蓝袍巫师。
絮絮叨叨讲来,听众敷敷衍衍地回应,不一会儿就传来甘道夫呼呼打鼾的声响。
显然已熟睡多时,老年人也太容易睡着了吧!还没聊够的希斯琳悻悻地钻进帐篷,躺下去呼唤远在大河大山另一边的莱戈拉斯,和他隔空沟通自己刚刚接手的任务。精灵少时曾豪言壮语渴望杀进去的多古尔都,便让自己先去探探深浅。
……
坐落在大绿林南部的多古尔都要塞,曾经是精灵的家园。如今这片区域被魔影笼罩,绿色的树木日渐枯萎、扭曲,变成了形貌可怖阴森森的黑森林。
甘道夫走动极快,大跨步式越过荒草密枝,一手拎杖一手持剑,都是劈枝探路的好工具。
“这一片荒芜前无鸟兽后无人烟的地界,你原本打算伪装成什么混进去?”身披精灵斗篷的希斯琳跟在他身后,不喜欢安静得只有心跳声的压抑环境,她便在意识中与同伴说说话缓解下氛围。
“伪装成南方哈拉德人或者黑影笼罩的那兹古尔。”甘道夫随口答道,身型高大消瘦的他,好像更适合模仿戒灵,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游荡。
自戒灵建立的安格玛王国消失后,索隆的仆从蛰伏了很长一段时间。直至800多年前,九戒灵重新现身,突然包围刚铎的米那斯伊希尔,将其变成了狰狞可怖的魔多要塞——米那斯魔古尔。
甘道夫解释道,“那兹古尔并非生物,他们原先是人类,但在接受了索隆赠予的九枚力量之戒之后慢慢被侵蚀为灵体并服从于他的意志。尽管多年未出魔多,但他们必然在暗中活动。”
“戒灵啊,听格罗芬德尔说起过。他迎战巫王都没打起来,那个嘲笑人类的家伙一见金花领主来,就害怕得隐入阴影之中逃跑了。”希斯琳一下子就想到格罗芬德尔当年做到那个著名预言——他的末日尚远,亦不会死于人手。
以格罗芬德尔的标准来衡量,希斯琳对戒灵的实力有了个粗略估计。“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探查藏于多古尔都的是哪位戒灵?”
尽管处于隐藏状态,她还是缓缓抽出自己的剑随时戒备。多古尔都的大门被蔓藤缠绕得几乎看不见,她直觉一股阴冷之气从长石桥后的堡垒中传来,似乎有无数兽人正在暗中活动。
进入破败的高墙,恍如走入被隔绝的世界,阳光停滞在外,黑暗如墨散开。甘道夫点亮法杖,发挥出的作用十分有限,他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查探。
跟在他身后的希斯琳四处打量,她视力并未受到太大影响。举头见穹顶,低头有暗道,空大无尽头。一片死寂,邪恶生物在白日总躲在阴影里蛰伏休息,比如地下暗室中呼呼大睡躺了一地看不见尽头的半兽人,以及头顶暗处倒挂着的成千上万只大蝙蝠。
希斯琳神思凝重地望着体型最突出的那只,引得甘道夫也抬头看天,“你的精灵双眼能看到什么?”
“还记不记得我讲的东方之事?”那时甘道夫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印象。
甘道夫点点头表示自己记得,流光在他眼上闪动,被法力加强的目光穿透黑暗,看到了穹顶处缩着的那一大团阴影。“是吸血鬼夙林格威斯?”
“是他!为索隆提供黑暗力量的载体。”希斯琳与甘道夫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个原因。吸血鬼既然在此处盘桓,那么索隆本体极有可能藏在这里。
“我能感受到,夙林格威斯的力量在缓慢地减弱,源源不断地流向那边。”希斯琳投手指向了黑暗更深处的后厅。
顺手扶住甘道夫的胳膊,就好像他真是位不耐疲惫走路气喘吁吁的老年人。希斯琳将力量收缩并加强,“靠紧我,咱们悄悄去拜访下黑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