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始
天快要黑了。
窗外现出微弱的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点点繁星,天已经变成微深的蓝色。
我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软软的薄被滑下来。头脑还是一片混沌。
踏着拖鞋,一路轻飘飘地来到客厅,径直走到冰箱前,打开,取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喝一大口,头脑慢慢清醒过来。
目光触及到手,接着冰箱的灯看了看。这是一双很骨感的手,透漏着男性骨节线条的粗犷。我在一个性别为男的躯体里。
屋里一片宁静,只有钟表的秒针在走着,我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脱下睡衣,套上衬衫,再穿上风衣和运动鞋。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协调,尽管这样已经一年之久了。我走在那条长长的夜路上,目光落到一个匆匆回家的女子,她也正打量着我,与我四目对视,眼睛飞快地眨了一下,然后看向前方,脸在路灯下映出害羞的表情。
我知道我现在的躯体作为男性是具有优秀外表的,可我仍旧感觉怪怪的,因为一年以前的我是没有这种对异性外貌的吸引力。
一年以前我还是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处于青春期的少女,一年以前的那天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世界听到的第一句话是:“小伙子你醒啦,我给你垫的戒尼不够了,你自己想想办法吧。”
闻言,我不禁喉头一股淤血喷出来。
作为一个安心做米虫啃老,三分之二的生命都吊在网络上的宅女,怎么可能没看过大名鼎鼎的全职猎人呢!
穿越到变态狠心死亡率极高的猎人世界已经不足以令我震惊了,我居然变成了个男人!
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欲哭无泪。
九十年代的互联网也只不过是刚刚起步的阶段,我怀疑来这里只是为了戒我的网瘾,说不定幕后是我的父母和什么书院戒网中心的合作。
但无论如果只要活着就好,这种手段可比电疗温柔多了= =
事实证明它很有效。我在努力适应如今全新的环境。
可能是因为没有身份证完全失忆孤苦伶仃,为了活下去我得拼尽全力才行。
凭借我身上遗留的“高级医师证”,我就在那家医院——正切市中心医院这个名字充满数学气息的医院工作了,一个月痊愈三个月还清医药费七个月成为临时工进而成为实习医生顺便还有租金良心的医师福利房。
这是也许是因为穿越者的作弊器---这副身体的主人除了留给我"全身十八处骨折、发烧到42.9度、内伤外伤共计三十七处大脑受重创陷入深度昏迷居然还没死醒来没变成植物人"一系列令人敬畏的神称后还留给我他所学过的医学知识、微乎其微的经验以及神奇的力量。我猜那就是念,可以强身健体、青春常驻还长寿的财富。
我无法确定这个身体的具体年龄,大概应该才成年,但身体状态好的不可思议。
他开发出令人吃惊的绝招,已被发现的我称它们为「毒药与解药」
当有病人连我脑中如此巨大的医学信息库都爱莫能助时,就可以发动位于右手的「解药」触到需治疗部位,就可以恢复健康。我私下里偷偷试过像脑淤血、肾结石、更换器官等或是早期局部癌变什么的都能治疗。
以至于当时医院里出了几例“奇迹”。
它们当然与我都无关啦,我只是一个外科实习医生。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救,如果人已经死掉来不及或者类似全身病变的话我也没办法啦,毕竟我的手没那么大…它有制约条件,大概左手与右手的能力发动之间存在着一个复杂的转换等式,虽然我有感觉,但却不能具体确定是什么。
我换上白大褂,非常淡定的与几个同事问候。
“晚上好!”“来交接了?”“嗯,你们好”。
衣冠楚楚,保持完美的笑容,仿若精英的气质,从一个几近死亡的病人到一个事业小有所成生活安逸,人模人样的外科医生,这是我奋斗一年的成果。
高级医师证上名字一栏被血洇湿了。
所以我脸不红心跳大言不惭地说,这是我的医师证,苏漠的。
拥有一头黑发黄种人的黑眼小姑娘苏漠,而不是金色短发白种人的碧眼帅气男子的不知名天才医师路人甲。
幸好证件上有照片,幸好照片没被洇湿也幸好照片上正是金发碧眼笑的一脸灿烂的路人甲,更幸好我穿在路人甲先生身上,不然我估计会过的很惨。
没有身份,没有念,连工作也很难找到。
毕竟读了十多年书的我最终竟是个异时空文盲。
我潇洒的在签到簿上我的名字旋开印有外科主治诊室的门的把手,打开灯,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摊开本《常见骨伤与研究》,然后开始练缠。
得益于肌肉记忆,念的四大要点我都已经学会了,这个身体的原主搞不好很强。
毕竟念根本不是普通路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