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
应该帮你收拾好了。”她看到我疑惑的眼神随即解释道:“阿诺是这里的管家。”
我点点头:“那我都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你只要跟着卡罗就好,他去哪里你就去哪里。”
我想了想,忍不住开口问:“那甘比诺先生不需要我为他治疗吗?”如果这样的话我就不必顾忌尽情给自己治疗了。
她突然转头眼神冰冷:“谁和你说卡罗需要治疗了?”我心暗暗一惊,除了库洛洛他们外的确没有任何甘比诺家族的人和我说我具体要做什么,我根本不应该这么问。
冷汗淋漓,急中生智我答道:“刚刚甘比诺少爷在客厅里和我聊了几句。”他已经死了,虽然无法为我作证,但也无法证明我说的是假的。因为我没有撒谎,只是他没有和我说卡罗·甘比诺病重需要我治疗罢了。
我镇定自若的表情和语气让她眼神逐渐转暖:“你只要做卡罗命令你做的事就好。”
我忙不迭点头,表示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会关心。
她这才放松表情:“处理一下伤口,一会儿阿诺会告诉你去哪。”说完便和我道别下楼。
我确定她已经离开后,长出一口气,好在我反应及时,一切有惊无险。
转身进门,屋里布置得非常舒适,可能是因为我刚从四人间搬出来,我甚至开始觉得做一个□□成员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差了。
美美地泡了个澡,接着处理身上的伤口。虽然卡罗·甘比诺看起开完全与离不开床无关,但我也丝毫不敢懈怠,尽量避免使用右手。桌子上放个医疗包。为了节省「生命循环」,我咬着毛巾用刀片把肉划开,只治疗里面愈合速度慢的骨骼和内脏,然后用针缝合、纱布在表面紧紧地裹起来。
换上衣柜里挂号的制服,戴上银星,照着镜子,里面是一个面色苍白冷峻的青年,淡绿色的眼睛微微泛着蓝光,浅金色的头发湿哒哒的垂着,脸上深深伤口露出淡粉色的肉,破坏了原本帅气的脸,表情带着疲倦和疏离。
这是一个即将再就业的□□成员。
一连几天,我其实都没什么任务,只是早上去会客厅和老甘比诺问好,没事就呆在房间里,也没有任何人联络我,这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情况。
偶尔会去赌场或是特殊场所帮忙维持秩序打打普通人之类的,这种工作比当外科医生轻松多了。
比如说现在,我和铁星打手朱诺正站在特殊服务场所等待一个与甘比诺是竞争对手的□□关键成员办完事儿,然后在他神清气爽的时候揍他一顿带回去。
“你不知道你有多幸运。”朱诺自从知道我是三天前加入□□直升银星后,这句话就成为他的口头禅了。
“甘比诺家族的势力遍布世界,是优路比安大陆最大的二十六□□家族之一。”他喋喋不休地说。
“而甘比诺家族又是二十六□□家族中十一委员会的唯一教父。”我慢吞吞地接道。“这些你都给我普及过好几遍了,朱诺。”
他大声的表示对于我态度轻慢的不满:“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这么淡定,这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啊!”
我耸耸肩:“那个倒霉蛋怎么还不出来?”
“谁知道。”朱诺悻悻地说。
我们站在门口这么久已经让里面的妈妈桑生气了。
“两位,你们到底进不进来?”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阿姨不耐烦地问。
“我们等人。”我怕惹怒她,小心翼翼地说。
阿姨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只看不掏钱的穷鬼。”
我,了不起的甘比诺家族银星打手,再也不想来这种地方了。
老甘比诺状态很好的每天早出晚归。
看来蜘蛛们的情报非常不靠谱,还差点把我坑了。我甚至暗暗祈祷着库洛洛他们就这样把我遗忘。直到一天深夜,有人敲响我的房门,是管家阿诺。他往日里不苟言笑的脸上掩饰不住地透露出焦急和慌张:“老爷要见你。”
我跟在他身后走上三楼的一间房间。门口站着两个人,把我搜过身后才放我进去。
屋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照着床上躺着老甘比诺,他的脸色很差,在低烧。屋里有很多人,三位指挥官,还有两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一个女仆,以及穿着黑袍的牧师彼得。
灰长发的马尔斯戒备地盯着我,仿佛我对老甘比诺不怀好意。其他人虽然不那么明显,但或多或少也在盯着我。
我快步走到床前:“是什么病?”
阿诺低声回答:“肺癌。”他递给我一打资料让我简单看看,状况非常糟。
“我尽量试一试。”我挽起袖子,对着他胸前尽力发动右手的力量。与此同时我感应到一种温暖的力量在我的四肢百骸中游走,我猛然想起来库洛洛的话,看向牧师。他在认真地祈祷,亲吻着十字架。
不光是我的右手发出光,我的全身都散发着白光,宛如神迹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