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能否见雷光
只好眨眨眼,杵在一旁看起了戏。
按照两人的实力,对付一个刚完成鬼化,连一个人都没来得及吃的女鬼是绰绰有余。
而他们的表现也确实如她想的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击倒了所有木偶,在切断了它们身上的控制线后,两人又掉头攻向那双大手,将其斩出连声的尖叫。
即使被斩得七零八落,鬼手依然能一次次复原,说明不是弱点。然而在愤怒的有一郎和无一郎面前,这一优势也不知道算是幸还是不幸。
看他们和鬼手交战,時雨打算趁机找到对方的脖子所在,速战速决。
谁想她甫一错开视线,两只大手突然从墙壁上爆发式弹了出来。像是被逼至绝路拼死一搏般,以肉眼难见的速度一把擒住了有一郎和无一郎,将他们举到了空中。
有一郎和无一郎:“唔……!”
两人的刀还握在手里,却被巨大手指死死困住,连微动的缝隙也无,更遑论抽刀回击,被这么用力挤压着,都难以抑制地面露痛苦之色。
局势顿时调转了。
“!”時雨脸色惊变,刀起雷鸣,转瞬间已杀出数米,却被一句恶狠狠的“劝你别动”刹停。
也不止是因为这一句,真正让她难以妄动的,是抵在两人脖子上的银刀般的长指甲。
长甲锐利,随着女鬼询问的话语,轻而易举地刺破了无一郎的肌肤,血珠涌出,汇聚成一条向下蜿蜒的红。
時雨喉咙发紧,只觉得心脏开始了狂跳,连手也发冷了。
以往不是没遇到过人质被鬼挟持,但她都心无波澜,冷静以对,也从未出过差错,向来都是瞬发将人抢下的同时斩鬼收刀。
但那或许只是没有被扼住命脉吧,因为这次她也是本能一般使出了霹雳一闪,却在被叫停后真正看清了现在的局面,然后无法控制地乱了心神。
意识到人质是谁的那一刻,从容不再,時雨张口又闭上,须臾,艰涩地吐出一句:
“......你想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女鬼的声音也同样不平静,颤抖中带着恨意,“见不得你好,想看你绝望罢了。”
“从刚才的对战已经能看出来了,我敌不过你们,然而今天就算是死在这,我也要看着你绝望的表情死。”
“他们很重要对吧?重要到你居然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不论是阿龙还是我,都没能做到这一点……连被围攻时也是!你一直都是不慌不忙地玩着,说着,笑着!打着!”
“那么这样如何!!赌上这两个小子的命!试着从我手里救下他们如何啊!”
女鬼语调变得癫狂,握的力度也随之加重。
有一郎和无一郎忍耐着没有发出痛呼,但骨头挤压的微小声音还是传到了時雨耳朵里,她呼吸一窒,心脏猛缩,眼瞳里隐隐有红色开始出现。
“你做不到的!就算再快也做不到的!”
“这两个小子会跟着我陪葬,今天不论是你还是我,咱们两个谁都不会是胜者!”
受情绪激动的影响,她的手指下扎更甚,血色染红了无一郎半边脖颈,也浸湿了领口的队服。
无一郎无视扎进颈项的指甲,挣扎着偏过头看向下方,原本急切的神色在看清時雨表情时愣住,喃喃道:“姐姐......”
“发生什么事了?!无一郎?!”有一郎朝侧面的无一郎极力扭头。
他被握住时面朝着墙壁,只能看到同在空中的弟弟,对身后正在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听出情况有变,他连忙问是不是時雨出事了,可这句才刚开了个“是......”的头,耳边就传来了她的声音:
“你以为你在跟谁打交道?”
这句话一出,有一郎的心里蓦然一紧。
不因为别的,而是这个声调太淡、太冷了,过于缥缈无情。
他只在一个场合听过这个声音,就是好几年前三人第一次遇鬼的时候,時雨当时用同样的语气说了一句——“全都斩了。”
动这个念头的是人也好,是鬼也好。
全都斩了。
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宛如时间暂停了一般,两人只感到了有光闪过,连知觉都慢了一步才追上他们,再一凝神,他们已经被拎着后领,一左一右飞了出去。
两侧刮过呼啸的风,带给三人极强的推背感,透过狂舞乱飞的发丝,有一郎终于得以看到時雨,却被她咬着日轮刀的样子吓得脸色一青:“你这是......?!”
然而无一郎却要看得更分明些。
就在那短短的瞬发之际,他隐约看出時雨做了两个关键的动作。
第一下是蹬地挥刀,经过的瞬间切断了禁锢他们的手指;第二下则是在自己冲出他和哥哥身侧后,旋身咬住刀背,腾出双手揪住衣领将他们带走。
因为冲过来的速度实在太快,刹停和收刀都做不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