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于男女之事并不热衷,他家中更是有在升仙结丹之前不能破身的规定。”
韩远洲满脑子都是点仙台升仙,为此不惜跟着以前最为讨厌的他就为了能够让他带着刷些成绩,又怎么会去青楼自断后路。
“你说的不无道理。”盛游光也赞成他的想法,“韩远洲元阳未失,或许正是因你所说功法所致,为了家中子弟不犯错,应当有禁制。”
只是韩远洲的魂魄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连是否受到夺舍的痕迹都消失不见,更别提所谓的禁制。
可如果路迢是在拿到指环之后才被夺舍的,那他之前以为的十岁时表弟的不对劲岂非全是他猜错了。
岁临远握紧手中长剑,“我去找最后和韩远洲接触过的人调查。”
“等等。”盛游光叫住他,视线在岁临远青筋暴起的手背上停顿了一瞬,“我与你一道。”
岁临远深深吐出一口气,将自己从复杂心绪中抽离出来,“好。”
最后与韩远洲接触的,就是青楼里的那几人了。
在韩远洲与熟识的纨绔闹过矛盾之后,老鸨在门口将人迎进了青楼,龟奴伺候着送过饭食和浴汤,而在韩远洲彻底没了呼吸之前最后与他有过接触的人只剩下了柳翠楼的碧云姑娘。
白日里发现的韩远洲尸体并没有影响到柳翠阁的生意,反而让来往的客人和姑娘有了调笑的谈资。
颤抖着身体说害怕然后缩进客人的怀中,再在保护欲大涨的客人怜惜目光中拉着进了二楼客房。
只有与韩远洲尸体近距离接触过的碧云姑娘吓破了胆,一个人缩在闺房里锁着门窗谁也不让进。
岁临远目光冰冷,带着盛游光从青楼门口正大光明走了进去。
两人从莺莺燕燕的脂粉气中穿过,没有一个人看到他们,在要靠近两人之间就莫名地换了行走的方向,当作自己是熏熏然醉在了姑娘们的温柔乡里。
岁临远挡在盛游光身前,将不小心要撞上来的人用灵气推了出去,“碧云姑娘房间在三楼最里面。”
盛游光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岁临远没发现,一心一意帮盛游光挡着人。
“红尘苦多,修行者当念念皆空,静心修身方可悟大道。”
岁临远寻常最不爱听这些话,人若无欲无求,还修什么仙成什么大道,大道不也是欲求的一种,彻底无欲无求的那是木头,然而枯木都能逢春,更何况人。
然而这话是从盛游光嘴里说出来的。
在她说这话之前他才刚刚冒犯过她。
底气不足的岁临远只能点头,低低应了声是。
见他点头,盛游光勉强满意,循着岁临远指过的方向飘然飞了过去。
房间里烟雾袅袅,熏香的味道大得让岁临远差点忍不住呛咳出来。
再扭头一看盛游光,盛姑娘面色淡然,仿佛丝毫不受这呛死人的熏香影响,岁临远也只能捏着鼻子扇着风,用灵气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
碧云姑娘蜷缩在床榻上,三伏天里裹着厚厚的棉被将自己脑袋也罩了起来。
隔着被褥,岁临远都能感觉到床榻上姑娘身躯的颤抖。
他往后退了两步,脚尖故意踢在桌腿上。
床榻上的颤抖停了一瞬,碧云姑娘惊惧开口,“谁?”
岁临远看了眼盛游光。
他毕竟是男人,这次是事急从权,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应随意闯入一个姑娘闺阁,哪怕是青楼女子。
在岁临远躲闪犹豫间,盛游光已经走上前,直接挑开了碧云姑娘蒙在头上的被子。
几乎是光落到碧云脸上的一刹那,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原本想好的质问之词怎么也说不出口,沉默一瞬,盛游光将被子又给她盖了回去,只露着两只簌簌落泪的眼睛。
她将岁临远拉了过来,僵硬地推了过去,“你来问。”
岁临远赶鸭子上架,头皮发麻地被推到了碧云跟前,干巴巴开口,“你别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然而这话他说得都没有底气。
深更半夜不走门,悄无声息到别人闺房来,怎么看怎么像是坏人。
“我们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碧云仍在哭着,她哭的很小心,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噙着泪珠往下落,不发出一点声音,蜷缩在被子里可怜又无助。
盛游光抿着唇,颇有些手足无措。
然而岁临远叹了口气,“碧云姑娘为什么要哭呢?碧玉姑娘恩客如云,死一个韩远洲对你应当不会有任何影响。”
盛游光闻言一怔,她看到碧云陡然捏紧的手指,恍然明白,“你在哄骗我们。”
碧云闻言哽咽一声,“碧云一介可怜人,公子姑娘何必污蔑我,韩公子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从白日开始全都来盘问我,都拿我当犯人,妈妈更是扬言我坏了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