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是比他族要好上许多,漫长的时光足以治愈一切身体上的伤口。
于是有问题的自是凌霄界,神庭的威严不可冒犯,连氏凤族自以为做的隐蔽,实则五大世家全都知道他们将新生的两只雏凤投放到了下界。
只是若是其他界,五大世家或许会以此来声讨连氏凤族,但这是出现异常的凌霄界,凌霄在上界已是足够惹人厌烦,奈何她的实力过分强大,无人敢与之当面对抗。既如此,便借着清除异常的借口将两只新生凤族投入凌霄界。
毕竟神庭素来如此。没有这个闲心去调查异常发生的原因,那便将异常从源头断绝,这是最省时省力的法子。
“连玥?连玥!”
有声音自远方传来,连玥恍惚地眨了眨眼睛,她看向近在咫尺的连奚,他有些不愉,但还是敛下了情绪。
“你怎么了?”
连玥摇了摇头,此处并非适宜坦言以告之地,她故作正常道:“无事,走吧。”
离开前,她回头望了一眼,紫色的海洋无比和谐,仿若从未出现过漆黑的幽灵。
仙娥轻柔的声音组成一首宁静的合唱,仿若在无比笃定地宣告她之前的所见皆是虚妄。
连玥跟着连奚走了出去。
——————
秋知意当然是故意的,她既已成神,就断不会对术法如此生疏,她亦不允许自己以如此漏洞百出的术法暴露在诸位敌人面前。
她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连玥是否记得在凌霄界的诸事,毕竟她的猜测只是猜测,她不能以白诋青武断仅仅以自己的猜测就污蔑他人。
她愿意对故人抱有美好的期待,若是期待落空,她亦不会手软。
可惜,连玥确实拥有过去的记忆,并且相当深刻。
秋知意看了看被仙娥簇拥着远走的新人,她并无打扰别人春宵一刻的恶劣习惯,她看着连玥逐渐缩小的背影,踏步跟了上去。
——————
巫黛与万俟厌辞不熟,结亲也只是两方妥协协商的结果,她为了试探万俟家的诚意,更是提出让万俟厌辞做女子打扮,虽神庭强者为尊,男女只是性别上的差异,但对任何一个自我的人来说,改变自我的认知性别无疑是羞辱性的。
更何况那还是万俟厌辞。
但万俟家答应了,于是万俟厌辞的反对变得可有可无。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万俟家因为逐年衰落已经病急乱投医想要求助于外界以联姻拉拢她,但帝尊刚刚为万俟家添了砝码。
于是本就摇摇欲坠的平衡被彻底打破,之前万俟家为表诚意的妥协此时也向着她得寸进尺倾斜。
仙娥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氛围诡异的二位新人,巫黛并无为难无辜之人的打算,虽说仙娥的阵营已经决定了她们算不上多么无辜,只是没有选择之下的同流合污罢了。
巫黛看向眼前的仙娥,澄黄的竖瞳本显得她冷漠无情,加之她过分阴郁的气质,本当如同深不见底的泥沼。只是此时不知是烛火还是其他原因,竟然将她衬得有几分温柔。
她点点头:“退下吧。”
仙娥们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分成两波从门口流出,轻轻关上了大门。
巫黛走到坐在床边的万俟厌辞身前,停下了脚步,她顿了顿,一把扼住了万俟厌辞的喉咙。
万俟厌辞并未反抗,被推到了床上,盖头因着两人的动作被掀起,尽数堆在额发处。
巫黛的手逐渐收紧,万俟厌辞顺势放在头顶的手也只是手指微动,他的脸色逐渐染上薄红,万俟厌辞只是一反常态地静静地看着她。
巫黛扼住万俟厌辞脖颈的手松开,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一道深红的痕迹,她的手向上,滑过万俟厌辞的喉结、下颔、嘴唇,她的指腹在万俟厌辞的嘴唇上一触即分,又沿着高挺的鼻梁向上,捂住了万俟厌辞耷拉下来的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喉咙泛起深入骨髓的痒意,万俟厌辞忍不住咳嗽起来,无所依托的手抓紧了铺展开的床单。
巫黛覆万俟厌辞眼上的手并未因他剧烈的咳嗽而松开,而是耐心欣赏他此时狼狈的模样。
半晌,她道:“我知道你并未失忆。”
巫黛感到手中万俟厌辞眼睫的颤动,她继续道,仿若蛇在耳边吐着信子,拉着眼前人一起沉沦于无边的黑暗中:“你应当听说了,我屠尽了我那个世界的所有人,在我飞升之时。”
“也因此得到了些收获,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你,我本以为你死了,但既然你还活着,我也暂时无法舍掉对你的心思,那我们便一起腐烂吧。”
万俟厌辞的咳嗽声渐渐平息,脸上的红意褪去,只剩下一片雪似的惨白。
喉间还残存这些许痒意,勾起他关于过去的许多回忆,只是他无比冷静,回忆如潮涌,而他游离在岸边。
“我确实并未失忆。只是我可以是江厌辞,是万俟厌辞,亦可以是谢厌辞、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