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
尔开始怀疑自己耳朵出现幻觉了,要不然这个名字怎么会频繁地出现在她生活中。
周景哲一头雾水地问:“奕白呀,怎么了?”
“江奕白?”这时,江奕白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苏尔尔脱口而出。
“怎么,你们认识?”周景哲问。
苏尔尔见江奕白一脸疑惑,连忙解释道:“我,苏尔尔呀,之前下雨天和你一起救了只小猫,你忘记了吗?”
江奕白思索了一会儿,淡淡地说:“记起来了。”
不同于那天的淡绿色长裙,女生今天穿了一件嫩黄色短袖和白色高腰牛仔短裤,纤长匀称的大长腿叫人移不开眼,高高扎起的丸子头上配了个同色系的发圈,元气少女的既视感。
“原来你们认识呀,真是缘分。”周景哲感叹道。
苏尔尔看着还有几大袋礼物没拆封,提出:“我帮你们一起来分吧”
人多干活快,不一会儿这项任务便完成了。
陈奶奶出门办事不在福利院,整个院里最大的就是苏尔尔了,她便主动担当起与客人聊天的任务。
苏尔尔发问:“惊蛰哥,你今天怎么还带了个帅哥哥来?”
周景哲:“这不快放暑假了,想着来看看大家,正好这个学期的志愿者活动还没完成,然后碰上了奕白,他说他也还没完成,就一起来了。”
苏尔尔轻哼一声,扭头说;“看我们才是顺便的事吧。”
“怎么可能,我是这种人吗!”周景哲几乎是要跳起来反驳。
旁边两人对视一番,异口同声地说:“是。”
周景哲挫败地坐下:“奕白,你怎么变了。”
江奕白端起桌上的水,一杯平平无奇的水硬是被他喝出了上等茶叶的样子。
“我觉得她说得对。”
苏尔尔掩住唇偷笑。
“砰。”
随即是重物到地声音。
三人同时回头,书桌侧倒在地上,书本和试卷散落了一地。
小雪一脸无措地站在边上,低着头道歉:“尔尔姐姐,对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了。”
旁边的几个孩子也是低着头不敢抬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们刚才在玩游戏,跑太急没看清路撞上了桌子。
“没受伤吧。”
苏尔尔连忙走过去一个一个地检查。
福利院的孩子们都早熟、敏感,知道自己和其他小朋友是不一样的,是被父母抛弃的人。在外面受欺负了也不敢说,怕给福利院惹麻烦,晚上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如果不是被人发现身上有伤口淤青,他们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确定几人都没有受伤后,苏尔尔松了口气:“继续去玩吧,小心点别受伤了。”
江奕白看着眼前的场景,思绪飘远。
那天是他六岁的生日会,当时邀请了很多同龄的小孩子,江奕白非常的开心,因为从小到大他的一切都由江母安排,都受江母控制,包括他的朋友。那是他第一次同时能和那么多朋友一起玩耍,导致他忘记了江母的训诫——时时刻刻都要保持端庄,不能出错。
服务生正推着生日蛋糕进场,正在玩耍的江奕白没有注意脚下踩到了餐桌布,直冲冲地向推车撞去,生日蛋糕被撞毁。
而江奕白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忍着膝盖传来的钻心的痛,扶着一旁的座椅站了起来,没有落泪。
江母来时,江奕白一脸期待地望向她,期待她夸奖自己没有哭很勇敢,可江母只是草草看了他一眼,一句关心的话语也没说,转头与人谈起了项目合作。
事情还没结束,当晚江奕白被带上了阁楼的小房间。
江母冷冷地扔下一句“你今晚待在这里,好好反省今天犯的错误。”离开了。
母亲从小教他做人要端庄稳重,做事不能急躁,而他今天失了礼数,更将生日宴搞砸了。
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这是江奕白明白的第一个道理。
不大的空间里只有一扇小窗和一张小床,四周黑暗死寂,江奕白落入无边的恐惧之中,他蜷缩在床边颤颤地伸出小手,想触及透过窗户撒下来的唯一的光源。
“尔尔,你这错的有点多啊。”
江奕白的思绪被拉回。
苏尔尔红着脸从周景哲手里抢回了卷子,死死抱在怀里。
“别管我了,阿数是我一生之敌。”
她生无可恋地趴着在桌上,让人忍俊不禁。
周景哲拍了拍江奕白的肩膀,语气中尽是骄傲:“他可是以咱们省理科状元的身份考进c大的,还是c大王牌专业金融系的高材生,现成的大腿还不快抱紧。”
“这多不好意思,太麻烦江老师了。”苏尔尔言语中满是难为情,可脸上却挂满了盈盈的笑意,眼神如碧波般清澈,天真和俏皮尽显,让人看了不自主地落入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