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
四楼:同意楼上的发言,真不知道是用什么狐媚手段勾引到江奕白的。
五楼:小姐姐开个班呗,和我们分享分享你的手段。
六楼:单开一层楼,蹲分手。
七楼:我赌五十,一个学期后分手。
八楼:时间太长了,我赌五百,最多三个月。
之后的评论越来越恶毒,苏尔尔没有再看下去,将手机还给陈意。
恹恹地爬上床。
正纳闷着她的反应,接过手机,陈意才发现自己进错了帖子。不小心给苏尔尔看的是最新发帖,她自己还没来得及看。
恶意狠毒的字眼接连出现,陈意这个外人看着都愤怒,更别说当事人。
“尔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给你看这个的。”陈意道歉。
闷闷的声音从床上传出:“没关系,又不是你说的,我迟早会看到。”
各种情绪不明注视的眼神都是皮外伤,语言才是戳向人心窝的利刃,不见血肉却痛彻心扉。
高调,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苏尔尔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江奕白,他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不想再让他为自己徒增烦恼。
一直持续到军训开始,苏尔尔都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今年军训的天气很好,好到原地休息时,队伍中的哀嚎抱怨声没有停过,学生们天天在寝室做法摆阵,祈求老天爷能够听到他们想要下雨的心愿。
可惜,玄学的事物并不存在科学依据。
不仅没求雨成功,反而引来了更热烈、更刺眼的阳光。
与往届新生一样,每个班都配备了带班学长或带班学姐。
苏尔尔的带班学姐和隔壁班的带班学姐正悠闲地躲在荫凉处喝着冰饮,吃着冰镇西瓜。刚从超市的冰柜中拿出来,还有残留着丝丝冷气。
这对正在操场上一动不动站军姿的新生来说,是天大的酷刑。
“江奕白?”左前方的女声惊呼出声,音量极小,怕被教官发现。
却被苏尔尔捕捉到了。
下一秒,江奕白从她们的方阵前经过,和另一个男生一起提着一个超大的白色泡沫箱,头也不回的朝他们专业的方阵走去。
阳光炙烤在不透气的军训服上,眼前的景物也逐渐变得重叠,苏尔尔有一种中暑快要晕过去的感觉。
好在教官即时喊:“解散。”
宛如天籁之音。
大脑接收指令,身体先做出反应。
酥酥麻麻的感受由脚底传来,仿若通电了一般渐渐地蔓延至小腿,一时让苏尔尔动弹不得。
旁人的议论声更将她心中的愁绪无限扩张。
“诶,你刚刚看见没,江奕白从汉语言文学专业方阵前路过,都不带往里头瞄半眼的。好歹女朋友在里面站着,多少会关注一眼吧。”
“新鲜感到了呗。”
“不是吧,这才多久啊。那个女生真可怜,偏偏遇上最无情的一个。”
自暴自弃地垂下本想轻锤小腿的手,站在原位没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教官罚站军姿。
入校以来,关于她与江奕白分手的言论无数次以各种各样的方式传入她耳中。
没有回应是不想理会这种无稽之谈的猜测,她觉得自己和江奕白之间的相处方式没必要放大给别人看。
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她做不到无事发生。
一片荫翳落在苏尔尔头顶。
“这么傻站在这儿?”江奕白举着遮阳伞站在她身旁。
见到他,苏尔尔没忍住朝他撒娇:“麻了。”
“脚站军姿站麻了?”
“嗯。”
江奕白将伞放入她手心,提了下裤腿,单膝蹲下。
大手隔着布料抚上她的小腿,轻捏:“这个位置吗?”
酸胀感在小腿急聚。
“对,就是这里。”
捏了半分钟,细密的汗珠爬上江奕白额头,浸湿他前额碎发。
苏尔尔从军训外套的里兜中拿出一包手帕纸,替他擦拭。
江奕白抬头,太阳映入他清澈的双眸,嘴角微翘。
他不是太阳却比太阳更加耀眼。
她心底灰暗的世界被他照亮。
“腿还麻吗?”江奕白问。
苏尔尔尝试着向前小走两步:“好了。”
听见她肯定的答案,江奕白这才起身。
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被晾在一边的白色泡沫箱。
打开泡沫箱的盖子,苏尔尔甚至还能感受到冷气的溢出。
江奕白从中提出一个保温袋。
是苏尔尔最爱的葡萄味果茶,里的甚至还有大块大块的冰。
她迫不及待地戳开吸管,猛吸一口。
将入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