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嘛,负重前行
就好了,清清静静戒骄戒躁
干咳一声,她扯回话头,“所想之事我知晓了,左右不过请妖族参观金丝金,小事而已。只是西峰妖将到底也属妖庭高手,有几分把握?”
“师妹不也是观望许久等护山大阵运行正常,有十成十把握才放出消息。引妖将自撞上门的?”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揍人方面,容师兄与她志同道合,“那可否说说,擒住妖将所为何求?”
容可舒眸中有寒光一闪而过,唇角勾起,“妖主妖将,二妖皆除方可保天下太平。既然说要护佑师妹,又怎可见大山生乱,祸及临泱?吾必除之而后快。”
本就面容端正一脸温良的人,口吐凛然大义之言,颇存有几分浩然正气。
原来邪亦为正,正亦成邪
原来容师兄肆意嬉笑之下,有一颗纯粹正直的心,是她一直浮于表面误会了,时秋感慨开口,音色微颤,“师兄…”
时至今日,时秋为止两族大战做的一切努力,初是为己算,如今则为宗门计。可容师兄从来只说护她一人,并未开口提及临泱半字,对于宗门他毫无关怀之情。
若是护卫宗门,需考虑万事周全准备妥当。
若只需护一人,打晕了掠走也可称之为护。
就怕他一脸正经,狠命在背后玩黑的。
毕竟容可舒此人素来话里有话,心思难以捉摸,油盐不进又道行高深。这教她心头始终有块大石,担心今后宗内有个万一,会莫名被人背刺一刀。
可方才容师兄直言表示,他往日有感心系临泱。时秋感动同时,默默把藏在心头许久的大石放在了脚边。
一身浩然正气的容师兄随后含笑补充:“西峰上回趁人不备,伤到我了,定要以牙还牙”
“…”,时秋又拾起刚放下的大石,默默抗在肩上。
人生嘛,负重前行罢了。
抿茶压惊,出言提醒:“来日捉住了可莫要下杀手,还需他开口的。”,待捉住此妖可要关起来,日夜请他细细看风景的,许多不明尚有待妖将回答呢。
容可舒不屑,“怎么这老妖贼对师妹有意思?”
时秋扶额,不知其所以:“那倒也不至于…”
她抬眼瞧见却火那黑灰色羽毛,想来闲聊半天,正事还没说完,“师兄,近日地脉新事需却火一族相助,可否割爱?”
毕竟却火一族,早早受制于眼前这人祸。想要外派出去,总需同人祸先打声招呼的。
“可以”
时秋面露笑容
“不过”
时秋唇角一颤
“要用门外那魔头来换。”,容可舒似等她挑破此话已久,十分干脆道出条件。
时秋想也未想,斩钉截铁答:“那可不成,有沃队在我工作效率提高不少”,
听到掌门亲自前来安排工作,却火雀们正摆好位置准备作鸟兽散,又听容可舒幽幽说道:“雀儿哪都莫去,就在此院呆着”
闻言又讪讪留下
时秋决定改变策略,来些软的
“近来得仙酒一坛正想着要取来给师兄,不如再考虑考虑…”,这仙酒,权当做收买了。
酒香沁人心脾,容可舒随意瞟一眼,坐挺了目不斜视,作势不为五斗米折腰,态度十分强横,“就要那魔头不可”
时秋杠上,理不直气也壮,“近来那悬赏沃队的传告还未撤下,我实为护他一命”
“你师兄我也护得了”,可能受些皮肉之苦,但不至于害了命
“怕不是要给你欺负狠了”,那鼻青眼肿可不都是被打的。
“我何时欺负他了?”,容可舒喉中闷哼一声,那都是他自找的
时秋不以为意,没搭理,给了一个你自己知道的眼神
容可舒沉下脸,失了几分淡定,语带三分挑衅,“如此说来,师妹倒是非护着此魔了?”
一瞬烦躁,丝丝怒意绕上心头
“我手下人,容不得旁人欺负”,临泱饼人最是护短,一字一顿表明立场,她当掌门可以容人但有底线。
“旁人?”,他眸光深敛,暗若寒潭
有如晴天有霹雳,气氛一时之间降致冰霜
“师兄要知道,和气能生财,宗门最忌讳私斗了”,时秋吐纳几息,调整情绪。
要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时秋已是对他小脾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谓,责小过以大恶,安能服人?
上回明知容可舒欺负沃队她便当作小过,两边安抚告诫完便揭过。
这回容可舒就是知错再犯,无非是要当她的面欺辱她的人,教而不改实则过头。
小院内风声雀起,大有山雨欲来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