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还算快。
山上草丛密集,两人一边拨着草一边走,耳边传来吵闹声,似乎还夹杂着刀刃声。
梁釉察觉到不好,连忙拉了拉彩霞,示意她蹲下。
两人蹲了下去,梁釉拨开面前的草丛,悄悄的看向外面。
那是十几个黑衣人,他们腰间配刀,黑巾遮面,其中为首一人骂道:“没用的东西,一个文弱书生也能让他跑了。
“我们怎么给大人交差,说着,他吩咐几人,你们去找找,若是找到,直接杀了就是。
文弱书生,梁釉想起了梁砚,难道他们是冲着梁砚来的,只是如他们所说,梁砚不过是个一介书生,如今只是秀才功名,谁会派人来杀他?
梁釉只觉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只是现下她要抢先他们找到梁砚,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待到那些人走后,梁釉慢慢站起身来,她刚想转头,却被人一把拉住。
梁釉大惊,转了身去,却见男子面色惨白,身上也被刀划了一个口子,竟是梁砚。
她连忙拉着梁砚蹲下,小声问道:“你还能撑住吗?
“我扶你回去,梁砚惨白着脸,严寒的冬日,汗珠大颗向下滚落,他开口道:“向南走,他们刚才搜查过那里,不会再查,我知道有一条小路,
梁釉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急得直点头,然后吩咐彩霞扶住梁砚另一边。
几人向南走去,果然如梁砚所说,有一条小路,且小路两边草丛茂盛,便于躲藏。
梁釉扶着梁砚向山下走去,好在那一群黑衣人并没有追上来。
几人走出山林,也是一路抄小道,好在村中路形复杂,那群黑衣人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
梁釉一行人还未赶到家种,就遇见了来寻他们的宋氏和梁氏。
两人看见梁砚这个样子,齐齐大惊失色,宋氏慌忙上前扶住梁砚,眼中伊然落下泪来:“砚儿,你这是怎么了?
梁砚有些愧疚,自己不知怎么招惹了祸事,还要让母亲担心,他仰装无事道:“只是些皮外伤,母亲不用担心。
梁釉劝道:“大伯母,还是快把堂哥扶回家,让大夫看看吧,莫要耽搁了诊治。
梁氏也连忙道:“快回去吧!,我派人去请大夫。
宋氏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应好,梁釉帮忙把梁砚扶回家中。
梁氏则帮忙去请了大夫,好在梁砚虽然伤口不小,却没有伤到要害。
大夫为他包扎了伤口,又留下了药方也就回去了。
梁砚则昏睡过去,屋外,梁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砚儿这是被谁伤的,你没事吧!
梁釉摇头道:“我没事,说着 ,她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梁母问道:“那些黑衣人呢?
砚哥老老实实读书,怎么会招惹这样的人。
她们母女两个说着话,宋氏从屋外走了出来,她眼圈发红,面色灰败。
梁氏连忙迎上去,将她扶住:“大嫂,你不要担心,砚儿的伤只能静养,我这就写信,让老爷过来,我们要报官,砚儿不能白白让人欺负了去。
宋氏被她扶着做到椅子上,听闻她要报官,连忙拉住梁氏:“弟妹,先不要报官了,等砚儿养好伤再说吧!
梁氏道:“这怎么行,有人欺负你们孤儿寡母,可他们忘了,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梁氏气愤至极,并没有注意到宋氏的反常,梁釉却觉得不对,按理说,谁家的孩子被别人打了,都要嚷嚷着报官,讨个公道。
宋氏虽然性子温和,却不是个怕事的,为何拦着不让报官,梁釉想起那帮黑衣人,他们个个行动有肃,不像是简单的人家顾得起的,梁砚惹了这样的人家,宋氏才拦着不敢让报官的吗?
眼见两人争执不休,梁釉上前劝道:“母亲,大伯母说的对,还是等堂哥养好了再报官也不迟。
梁氏还想说什么,梁釉朝她使了个眼色,梁氏住了嘴。
梁釉则劝道:“大伯母,眼下堂哥无法去青州城了,不如我和我娘留下来,在这陪你们。
宋氏道:“这怎么行,你们回去就是,我自己也能照顾好砚儿的。
梁氏插话道:“大嫂,你就同意吧!
不然我和釉儿也不会放心回去的,正好,我写一封信送给老爷,让他忙完也老,我们今年就在乡下过年。
梁氏素来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宋氏和她妯娌多年,自是知道她的脾性。
闻言只好应是,梁母见宋氏答应下来,也不在与她争辩。
拉着梁釉道:“那我先去我家院子里,看看有什么要添置的,你在这照顾好砚哥就是。
宋氏放心不下梁砚,也不再客气,闻言道:“好。
梁氏则带着梁釉回到了自己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