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摸有一个七八平米那么大的坡地,韩楚就是在这块坡地上砍下的金桷藤。
坡地的后方又是个几乎垂直的悬崖,但好在这边悬崖下好像又有一块小山头。韩楚从上面看着只能看到一棵巨大的松树,松树的枝杆把底下遮着严严实实。
韩楚这会儿已经感觉到四肢有些发麻,也不知是山上温度太低还是毒性发作,又可能只是心理作用,她看着悬崖下的那棵巨松,觉得脑袋都有些发晕了。
这处悬崖可不是她上来的那边,她上来的那边悬崖脚下还有许多石阶可以踏,而这边却像是刀劈斧砍似的光滑,几乎找不到一个借力的地方,唯一可借力的便只有那颗巨松。
但离她最近的松枝都有五丈之远。
这可真是日了狗了!
韩楚站在这边就想骂脏话,别说是做心理建设了,她用再理性的大脑思考,也不认为自己可以一步跃出五丈,三丈都是她极限发挥了好吗?
直接这么跳下去可能会要了她的命,也可能会变成残疾,但要是不找到解药,100%会要她的命。
Emmmmm……
还是跳吧……
韩楚没有花费太多时间纠结,她想了又想,便又拿剑砍了几棵矮树的树枝,这才走到山涯边上。伸手朝那巨松的方向抛去一根枝条,行如冲刺般一跃而起,脚尖轻触在还未来得急落下的枝条上,这短暂的两秒之间她身体轻得像是一朵浮云,在踏上枝条的那刻突然急速跃起,再下一步却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吓地内力都差点漏了,连忙环臂一抱!
就这么挂在要断不断地松树稍上……
眼看着晃悠地枝杆不断往下掉,韩楚连忙往下一跃,连踩数根枝杆,终于落到了地上。
树下居然有一个神庙。
该说果然不愧是藏宝秘地吗?
韩楚捡起断在地上的松枝,又重新点了一根火把,这才准备往庙里走,结果刚到那庙门口,顿时就吓个半死!
那庙门居然是洞开的,应该说根本就没有门,四周围墙拱绕,那门里立着一块石碑,只隐约看到XXXX之墓这几个字……
这哪家的祖坟居在被埋到了山顶上了,埋到山顶上不说,居然还修了一座庙形的屋顶,这是生怕自家先祖风吹雨淋吗?
这大晚上的也太特么吓人了!
但既然来了总不能不进去吧,说不定有解毒的线索呢?
韩楚叹了口气,又重新给自己做了一翻心理建设,然后壮着胆走了进去。
近看这碑文才发现这是一座儿子给父母立的碑,碑上所书时间大约是五年前,立碑者姓越名长空。
想来这越长空应该也是一名轻功高手,不然这坟也埋不到这山顶上来。猜到这里,韩楚就突然想到湖心岛上的白衣高手,也不知这碑与他有没有关系。
这石碑之后有一处宅院,大晚上瞧着阴风阵阵,十分像是阴宅,韩楚一时间都不敢进去。
又是一翻心理建设,韩楚口念着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数遍,终于走进了后宅。
进去之后韩楚才发现这里似乎并不是什么阴宅,倒是瞧着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但看样子是已经打扫过了,里面瞧着十分干净。
屋内正堂处摆着桌椅,桌子上还留着一盏油灯,里面还有一些凝固了的灯油,韩楚用火把将它点燃,这才熄灭了火把,拿着油灯四处查看。
堂屋正中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画中是一女子,大约三十来岁的样子,形容颇美,气质温柔,姿态妙丽。
韩楚举起灯油仔细地查看了画上的小字,上面写着致爱妻柔雅,夫褚年之类的字样。旁边还盖一个刻有越字的印戳。
联想着屋外的石碑,韩楚猜测这画上的美女应该就是碑文中的母亲,而画像之人应该是碑文中的父亲。
想来这对夫妻应该也是伉俪情深,这儿子怕他们被外人打扰,才将他们的坟地埋于这山颠之上,却不想被韩楚这个外人撞上了。
韩楚倒是颇不好意思,当下从龛中取出三根长香,点燃后对着画像拜了三拜。
可惜她并没有段誉的运气,拜完后也没有什么秘籍冒出来。
她又出了堂屋往后房里走去。
这刚刚推开后屋的房门,却大吃了一惊。
跟堂屋比起来,这屋子简直乱到一定程度。
门口处扔着打碎的破碗,屋里还有两把似是被掌力拍碎的木椅,里面还有一张木床,瞧着乱糟糟的,床上和地上扔着许多揉烂撕碎的纸屑……
韩楚走进了屋,捡起地上的碎纸屑看了看,发现上面写着无数的悔悔悔!恨恨恨!一时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