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戏,还不知要做什么呢。只是抄书而已,掉不了几两肉的。”
“可是…”
“别可是啦,等曹哥哥与我哥哥回来了,你也不要告知实情。”
见曹五娘仍皱着一张小脸,魏昭踮起脚尖上手将她的嘴角向上扯,“劳烦曹姐姐叫翡翠送一张薄被过来,祠堂里还是挺冷的。”
“好。”
—
祠堂不设桌椅,魏昭去偏房拿了笔墨纸砚,跪坐在祠堂的蒲团上,磨了墨、铺了纸,提笔后久久未动,她来抄书却没拿书。
本想着怎么也将这书念过十八世了,多少能默出几句,却不想脑子里装的东西实在太多,一时竟想不起来,只好搁了笔,盘腿坐着,先回想这几日学的那两篇,好不容易在脑子里拼出一篇来,天又黑了,魏昭上前取了烛台放在跟前,还未动笔,便听见门外有人压着嗓子唤她。
“昭昭…”
魏昭搁了笔,起身开了门。
门外的曹五娘一下子扑了进来,魏昭赶忙伸手去接,可惜她手上劲小,没稳住,两人直直摔倒在地。
“好痛!”
好在两人互相给了缓冲,摔得并不重,魏承瑾一手提了一个食盒,实在腾不出手,转身颇为无奈地望了曹煜一眼,曹煜只将抱着的薄被晃了晃,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魏昭也瞧见了门外站着的曹煜,小声问曹五娘:“煜哥哥怎么也来了?”
“你不知道,他这人书念得死,有些不知变通,只能带着他一起做坏事。”
魏昭坐直了身子,好奇道:“那他不会告发自己吗?”
曹五娘似是想起了什么,甚是艰难地答道:“会,反正要被罚,不如一起。”
这话一看就是深受其害,魏昭没忍住,大声笑了出来,又想起人正坐在祠堂,转身行了个大礼。
到了偏房,魏承瑾点了灯,取其中三盏放在正中央,又依次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围着烛台摆了一圈,几人围灯而坐,魏昭特意靠着曹煜,取了碟子夹了许多菜放在曹煜面前,曹煜不解,歪过头看她。
魏昭弯了眉眼,“贿赂。”
一旁的曹五娘听了,也将自己的碟子递了过来,“我也要!”
魏昭不接,曹五娘便威胁道:“那我可要…”
“哎哎哎…我给你弄就是了。”
送走了给加餐的几人,魏昭抱着薄被回了祠堂,将几个蒲团拼到一起,盖着薄被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魏昭已经滚到了地上,没有蒲团垫着,魏昭觉着身上每一块骨头都在痛,翻身坐回到蒲团上,看着一旁已经干涸的砚台,叹了口气,起身去洗砚台,打开门,看见门口放着食盒,果断放下砚台,先将食盒收了进来。
最后坐回到蒲团上,魏昭甚是流利地将最近学的几篇文章默到了纸上,默了几篇卡了壳,又闭眼苦思冥想起来,不一会儿就打起了鼾。
曹五娘来接人,听着魏昭的打鼾声,也不打搅,只坐在一旁的蒲团上静静听,魏昭醒来时微微蹙眉,“来了也不叫我。”
“你打起鼾来像我祖母的奶猫,很是可爱,舍不得叫。”
魏昭有些不乐意自己打了鼾还被人听了去,强调道:“我平常并不打鼾的,只是昨夜没睡好。”
“不知道,平常又不与你一起睡。”
想起曹五娘来的那日,祖母还问她要不要同曹五娘住一个院子,她果断拒绝了,这会儿却问:“那你搬来与我住?”
“那我今晚就搬?”
魏昭一阵点头,曹五娘笑着牵过她的手,想要拉她起来,不想魏昭猛地用了劲,一把把曹五娘拽回到蒲团上。
“不行,我腿麻了。”
回了院子,魏昭便张罗着叫人把屋子收拾出来,曹五娘带过来的行李也不多,一会儿功夫就全搬了过来,翡翠带着人去收拾,两人就坐在廊下说闲话。
魏承瑾从“花拾”回来,见魏昭的院子里动静不小,便拉曹煜来看,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魏昭见了,与曹五娘起身来迎。
“正帮曹姐姐搬东西呢,就不给两位哥哥备茶了。”
“我倒也不必在你这里吃茶,不过是看你这里热闹,来瞧上一瞧。”
“来瞧我这热闹,还不如多去练练抓喜子,莫要让我再出丑了。”
“知道了,为兄今年定给昭昭抓来一只好的。”
“那就多谢哥哥了。”
魏承瑾闻言一脸期待看着魏昭,见魏昭并没有给他东西的意思,便问道:“不贿赂我吗?”
“这也要?”
魏昭无法,只能回屋取了最近闲来无事绣的香囊,“练手绣的,糙了些,哥哥莫嫌。”
魏承瑾欣喜地收下,带着曹煜离开了。
魏昭转身气鼓鼓道:“曹姐姐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心上人。”
“看见了,甚是可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