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匿迹
张起真怎么也没想到,这一住就是三年。
张起真从营帐里出来,见众人都来来回回的走着,抓住一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死了,死了好多人,地都红了。”那人惊慌失措的说道
“在哪,”张起真一听死了好多人,神经都绷紧起来。
“山脚下,”那人向山脚下指着
张起真拔腿就往山脚下走去,山脚下血淋淋的,有没头的,有没胳膊腿的,还有在地上疼的打滚的人,抬头向山上看去,只见有些人连滚带爬的出来,满脸是血,有的满眼惊恐神志不清。只见九门的人都出来了,唯独不见哥哥,急得抓住刚出来的张启山问道:“大哥,我哥呢?”
“还在里面。”张启山捂着伤口。
“我进去找他,”张起真拔腿就要往山里去
“你疯了,不要命了。”张启山连忙抓住要跑的张起真。
“我哥还在里面,我不能不管他,大哥,你放手,我要进去找他。”张起真满眼泪水乞求着张启山,哥哥还在里面呢,他们可以不管,她必须管,那是她爱之如命的夫君,怎么可以弃他于不顾,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块。
“再等等,如果他还没出来,我陪你一块进去。”张启山安慰着她,见她哭的眼泪朦胧,轻轻的给她擦着眼泪。
只见张起灵脚步虚浮的扶着霍仙姑和狗五爷走了出来。
张起真连忙上前扶住他,眼眶发酸的更厉害,声音哽咽:“哥。”
张起灵面色苍白,见小丫头满眼心疼,哭得泪如雨下,勾一勾唇,扯出一抹笑意:“别哭,我没事。”说完就倒在她怀里。
他不说话还好,他说别哭,小丫头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张日山和她一块把张起灵扶到营帐里,连忙拿起他的手把脉,没有内伤,还有点发烧,看到黑色衣服上的颜色深了许多,应该是血把衣服染红了,给他把衣服脱了,才知道他伤的有多重,身上的伤触目惊心,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她胸口,闷闷的疼,几乎喘不过来气,握着药瓶的手不自觉的轻颤起来,轻轻的给他处理伤口,生怕弄疼了他。
谁知夜里就发起了烧,张起灵全身发烫,烫得麒麟纹身都出来了,夜里张起真给他额头换着帕子,不停地给他擦洗。
张启山来过几次,让她休息,他来看着,她都没答应,一直守在他身边,直到他身上的热退了下去,才敢趴在床边睡。
张起灵醒过来,感觉脑子空白一片,只记得他有个爱之如命的妻子,叫张起真,还有一个声音守十年青铜门,感觉手边有股毛绒绒的感觉,伸手一摸是顺滑的头发,低头一看,一个女孩趴在他手边睡着。
他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女孩感觉到有人摸她,便睁开眼看到哥哥醒了,
“哥,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张起真急切的问
张起灵看到女孩脸,便知道,这个女孩叫张起真,是他的妻子:“真真,我只记得你还有一个守十年青铜门,其他的全忘了。”
张起真一听到他说:只记得他和守青铜门,其他全忘了,便知道失魂症发作了。
张起真从中午说到天快黑,事情就是这样。
原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张起灵在琢磨四姑娘山的事,他知道四姑娘山肯定失败了,九门的人死伤惨重,是不会放过他的,尤其是张启山,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哥,我去端些吃的。”小丫头望着他说。
张起灵点点头。
张起真端了一碗粥,一勺一勺的喂他吃,她的肚子也抗议起来,尴尬死了。
张起灵用他包满伤口的手把碗推到真真嘴边:“你也吃。”
就这样,两人一勺一勺的把一碗粥吃完,感觉还是很饿,又出去端了一碗,才吃饱。
这时,张启山走了进来:“阿灵,好多了吧?”
张起灵看向真真,不明所以的望着张启山。
“他是张启山。”张起真淡淡的说。
张起灵看着张启山有一股不信任的感觉,还是向张启山点了点头。
“他这是?”张启山一脸茫然地看向真真。
“出去说。”张起真走了出去。
“他失魂症发作了,除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张起真目光悲凉。
张启山心里咯噔一下,看着真真浑身散发着悲伤,让他心疼极了,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柔柔的说:“不怕,一切都有大哥在。”
张起真心口一热,鼻尖发酸:“大哥你去忙你的吧,我会照顾好我哥的。”她知道大哥日理万机,见他眼里带着血丝,知道他肯定没休息好,不能再让他为她操心,心疼的握住他的手说:“大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看你都憔悴了许多,让嫂子看见你这样,她会心疼的。”
“我会的,我有空再来看你。”张启山听着她贴心的话,心里又酸又暖,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他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