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
是蟹肉块,都会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先试上一试的吧?”
“你会吃那种东西啊。”无法想象,但总觉得放在这个人身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哪怕他有一天突发奇想决定用一屋子鲱鱼罐头把自己熏死,我也已经不会感到意外了。
“吃过哦,在珍贵的朋友的陪伴下,说起来当时恰好其中一两个罐头因为一点小挤压产生了爆炸,他因为这种奇景感动得面色都变红了啊,毕竟人一生中难得能在自己的办公室享受这样的乐趣,我也可以体谅啦。”
……我已经懒得吐槽了。
当这个男人的朋友究竟是需要多么莫大勇气和包容心的事情,恐怕值得一个诺贝尔和.平.奖……
在这样毫无营养的交谈间,我们已经逐渐偏移了大道,朝狭巷中深入。
原以为会像是老套路那样被堵在巷子尽头,然而转过弯后出现在面前的是宽阔的空地。
天井旁架着着生锈的钢材与纱网遮蔽了本就不多的光照。脚边也凌乱堆积着砖料、橡胶同木板之类工业废材,看起来是久无人迹,业已荒废的建筑工地。
太宰放开了搭在我腰上的手,依然注视着前方,“差不多该出来了吧?耐心真好啊。”
没有人回答。
下一秒,背后涌上一阵泼天热浪!在心脏疯狂跳动的同时,我狼狈地扑向身侧,与那阵热风擦肩而过——几乎与此同时,余光上霍然映出一片泛着绯光的炽烈阳炎,在阴暗的空地间,凭空而现的火焰仿若艳阳般,一瞬将空间照耀得如同白昼正中。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火!大脑下意识地质疑着现实,然而,我实际是明白的——
是异能者!……对当下而言,无疑是最糟糕的选项。
在空中蛰食浮动的火焰,渐而化为细碎的白光消散而去,而作为其曾存在的证明,刚刚还曾在我们上方的钢架被烧灼得失去形体,变作融化的沸软铁水。只要一见就能明白,方才席卷而过的究竟是何等暴虐的力量,只要他想,恐怕身处其中的人类在瞬间就会变成焦炭。
袭击者的身影自最后一点扭曲于空气的残火中浮现。
“你就是……黑手党干部,太宰治。”
那是藏有深沉怨恨,几欲从牙关间撕咬出词句的沙哑嗓音。
太宰面色未变,哎呀哎呀地轻笑着,“这还真是效果惊人,哪怕是地标塔也能轻松拆毁的可怕能力啊。我到底什么时候厉害到被这样的大人物惦记上了呢。”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身为袭击者的男子,径直把我们、把太宰当做几已不存在于世的东西一样,“现在只需乘向前往地狱的火焰车即可,如你这样的恶鬼也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从他编织话语的嘴唇为始,一道巨大的燎疤蔓过大半副面孔,使那张脸呈现出凄惨无匹的诡异形相,在唯一完好的右眼中,燃烧着幽鬼般的火焰。
“是啊——我觉得,有那样的机会也不错。”太宰平静得不像话,仅仅是微笑着注视男子,纺织真挚的话语,“毕竟我也很好奇地狱到底是什么样子,你要是真能给我到那里的单程票的话,我可是相当感激。”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站在了我的前方。
那是个有点单薄的,像是随时会消失在空气中的影子。
“……太宰!”
“……疯了吗,算了,既然如此,”与我无法抑制的低喊同时,袭击者露出狰狞而喜悦的表情,“就去死吧!!”
——将视野燃烧殆尽般的火光。
其中,站在我前方的太宰仿佛是要被火焰所吞噬——
别开玩笑了!
身体下意识地做出反应,在指令传送到大脑之前,我扑了过去。
赶得上吗。仅凭我一个人的身体到底是否阻挡这阵烈炎呢。太宰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反正我也不会死,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就算是被烧成碳水化合物,闭着眼睛忍一忍的话——
“……好啦好啦,停停停。”
——预料之中的高温碎尸没有到来。
不若说,我根本没能挡到他面前去。
“……欸?”
在睁开眼睛的我面前,仅有阴暗的工地,以及孔洞罅隙间略微倾洒而入的那缕阳光——
方才的火焰,就如同是不存于世的幻觉本身。
……发生了什么?
这大概不只是我一个人的疑问。
处于我们身前不远,原本自信满满的复仇者,同样惊愕得目眦欲裂,“不可能、你——!”
“哎,我虽然也很想坐坐地狱特快,但是被烧死也真的很没品啦。话说小千鹤子,你能挺身而出我是很感动,但是我可不是那种应该被扔到宇宙里回炉重造的糟糕男人哦。多少信任一下上司的能力如何?”
一只手卡住我的腰,把我摁在原地动弹不得、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