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
有见过比你还要任性的人。”我站起来,“既然是你捡到的,就对此负起责任吧。我觉得正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
啊,裙子紧贴在我身上。水疯狂地往下掉。感觉拧不干了。
“竟然要说是我的问题。”他叹了口气,“简直是最不负责任的恶女的发言。要走了吗?”
“还想坐到什么时候,实在是太蠢了,像这样两个人坐在海里说话。海也已经看到了,我可以回去了。”
再待在这里也没有意义。等明天起来,毫无疑问我又会为自己的不理智感到晕眩。和他一起时我常有这种感觉。后悔个不停。即使如此,即使如此。
我放弃拧裙子而抬起头,太宰已经站起来了。我放下湿透的裙摆,因为风打了个冷颤。
要外套吗?他微笑着问,装模作样地脱掉了自己的——同样湿得回不了头。绝对不要。我自己的外套就还在沙滩上受冷落,再说了现在不管是干的还是湿的都一样难受。连鞋也不想穿了。只是倘若这样会被岩石割伤。
事后我才知道,这个夜晚、在太宰见到我之前还发生了什么。
某些重大的改变在为人所知前总是缺乏征兆,毫无变哲。如果并非由看破未来的能力,人永远无法预期今天、明天、后天,日后的每一天会发生的事。
因此我们总是轻易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