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那么善良,但是,他那种憨憨的让我讨厌的样子又让我不能以回应他的好的方式来对待他。如果他对我不好,我就也不会纠结,以十足的理由也不善待他。但是,他偏偏对我很好,每天下班回来,承包了全部家务,而且做饭也完全交给他。他鞠躬尽瘁。我如果不善待他,实在天理难容。但是,他一直是我很讨厌的那种类型,我有不能以温存回应他的理由。我只能被归入到“无礼之辈”中。于是,在这矛盾中间,我彷徨,找不到出路。越是找不到出路,我就越埋怨我的父母,如果当初不用那种侵犯我人权的那种“生米做熟饭”的方式,让我嫁给德翰。我常常不现实地幻想着,我嫁给杨炯,我就能畅快的呼吸。人往往喜欢幻想,越是不现实的幻想,似乎想要填补现实中给自己心灵带来的失衡。
人不能呼吸畅快,总喜欢把责任归给别人。却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走在回家路上,我望着苍浑的月无力地散发光辉。冷冷的冬天的夜。我们两个人,在雪地上留下永远不能真正相交的保持平行线的脚印。感到世界就是一个奥妙的漩涡,在漩涡中什么也找不到答案,又什么也想要得到答案。人间的爱恨情愁总是无休止地在这个舞台上上映着。每个人既是观众,又是演员。都在一种可笑荒诞的角色中,浑然不觉。怪不得古代很多名仕“超然市外”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经历了陆游这首诗中的情形,也更加向往那种“超然世外”的境界。但是,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下自己在家庭中、社会中的责任,所以,想“超然世外”却不能,只能在这种期待却不能实现的苦涩中挣扎着、煎熬着。
2016年12月
这天,我下班回家,走到楼门口,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哭泣。上了二楼,只见自己的宝贝儿子,用泥土灰灰的手捂着灰尘满布的脸。母子连心。他的哭泣,每一个音符,敲在我的心上就是一种撕扯,一种撞击。我轻轻托起儿子的脸才发现,他的脸破了。我的心开始淌血。
“儿子,怎么了?疼不疼?”
孩子见我如此关心,哭得更厉害了:“妈妈,有人欺负我”
“谁?妈妈给你做主”
“邻居小涛”孩子胆怯地指着邻居的门。
“不怕,妈妈给你做主,为什么打你?”
“我成绩好,每次作业被老师夸。今天下午小测验,小涛要抄袭我,我不让。因为老师说,不仅抄袭别人不是诚实的好孩子,让别人抄袭也是不诚实的孩子。然后就找了几个大孩子,在我放学的路上拦截我。正好以菻姐姐路过,制止那些歹毒的坏孩子。(原来聪明的以菻在制止孩子之前就先悄悄进入超市里报警。)那坏孩子转过来打以菻姐姐,以菻姐姐突然倒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这时候,警察叔叔来了,把以菻姐姐送到医院。把我送了回来。
“以菻姐姐帮你解围?你看清楚了?”
之前以菻种种卑劣的行径让我对她的印象很不好,在我心目中,她是外表的天使,内在的魔鬼。魔鬼也能干好事?魔鬼也有良心。对于爱憎分明的我,一向认为好人做好事,坏人做坏事。我是严重的绝对主义者,也是很难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一类。正如那不被理解的“疯子”哲学家尼采与孤独的哲学家卢梭。这样极端的人,注定不能融合于这个世界。
我打开家门,给儿子擦伤创伤膏。又用淌着血的心问:“疼不疼”
我气愤地敲开邻居家门:“小徐,你给我出来!”
小徐还是撩人的样子,卖弄风姿,用手打着美丽的弧度撩秀发。“什么事啊?”还把声调可以地调到了上扬。似乎声音也插上了翅膀,飞扬起来。
“是不是你致使你儿子欺负我儿子?”我义正辞严。
“哪来的是啊,是你儿子得罪了我儿子。我儿子放学后才回家,我儿子在学校的事情,我不全知道。”徐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你平时为什么不好好教育儿子,子不教,父子过,你知不知道”
“父之过,你怎么不找我儿子的爸爸。我是妈妈,不是父亲。”徐慧一向喜欢强词夺理,本来没有理,偏偏乱找理。
“难道妈妈没有责任吗?”
小徐把腰一叉,指着我大骂:“单巴掌拍不响,准是你儿子先伤到我儿子,才使得我儿子伸张正义”
“正义?”小徐的不讲道理,把我的肺气炸了:“你儿子致使其他孩子打我的孩子算是伸张正义?我孩子从小管教很严,从来不会干坏事。”接着低头看着孩子紧紧地把头埋在在我的怀里。像一只可怜的小鸟。“孩子,你有没有之前伤到小刚?”
孩子怯生生的摇头:“他要作弊,抄袭我,我要做诚实的孩子,不让抄。”
“哼!还是你儿子有错在先,作为邻居,为何不助人为乐?”
“你作为家长,应该明白,如果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