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旭解开绑住她手的绳子,皓白的手腕立时显现出勒红的痕迹。
薛文旭动手去解自己的衣衫,不自觉气息也急促起来。
“阿芸,阿芸我好想你,这种药没有解药,只要你我欢好一场药性自消。”
他将自己除得只剩里衣,又要动手去除听芸的衣衫,手刚触及她的衣襟,只听“啪——”地一声,薛文旭蒙怔了一瞬。
“滚。”
听芸咬牙给了他一巴掌,从床榻上滚下来,摔在地上的痛感让她清醒不少,她扶着床柱缓缓站起来,目中的恨意像一柄利刃,在薛文旭的心上插了一刀,令他心中一痛。
薛文旭抹了把脸,丝毫不在意脸上的疼痛,以及那清脆地巴掌震出的耳鸣声,他张了张唇,颤抖道:“阿芸,从前之事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你不知道,和离以来没有你的这些日子我都快疯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为了张柔兰辜负你,不该对你敷衍,不该怀疑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的脚步在向听芸移动,面上悔恨,眼中却早已染欲色,他像条缓缓靠近的毒蛇,吐着阴暗的信子。
听芸努力克制着身上的燥热,汗水顺着她的额角滴落,方才的流苏步摇不知掉在何处,乌发垂堕丝丝缕缕贴在她额前颈后,她从发间取下一支银簪,握住柄上的华穗,将寒芒闪烁的一端对着薛文旭。
“放我出去。”
她的话丝毫没有威慑力,薛文旭看向她手上的簪子,闭目流露出心痛的神色,阿芸她当真是恨他,夫妻一场,都到了利刃相向的地步了吗?
不,他不要,他舍不得听芸。
没人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有多痛苦悔恨,忠顺伯府那个冰凉的家,整日争吵不休,他难得片刻安宁,静下来,愈发想念听芸在时,鹿鸣院中那盏柔和明亮的灯火,那样的温情脉脉。
想到这里,薛文旭一步步上前,对听芸手中的锐器视若无睹。
“阿芸,我们回去好不好,回到过去,像以前一样,恩爱情长,相依相守好不好?”
“滚!”听芸用尽全力嘶吼出声,舌头都咬破了,那一丝强行留住的清醒就快在药性的催发下土崩瓦解了。
薛文旭猛地扑上来抱住她,吮吸她身上的女子幽香,汲取熟悉的味道。
听芸用残存的意志将发簪刺进他的胸膛,感受到手上的温热,她忍不住舔舐嘴唇,咽了咽嗓子。
薛文旭一声闷哼,不可置信地看着听芸,随即被人抓住肩膀强拧过身,迎面一拳打到在地。
听芸感觉怀中一空,方才禁锢自己的人已经被扯开,看见眼前出现的那张熟悉的脸,听芸失神地喃喃:“殿下……”
*
听芸又被人抱上马车,却与方才被绑着双手不同,抱着自己的人动作极为轻柔,小心翼翼地握着她自己戳伤的手,瑞龙脑香的气息凌冽又熟悉。
她下意识清楚身旁的人值得信任,她是安全的,也正是这一丝安全感让她最后一丝理智的防线也被突破。
她喘息着,渐渐反握住身旁的人之手,手背上的青筋曲张虬结如蛇形在皮下蠕动,她的手软绵无力,却带着如火的燥热。
“殿下……”
赵瑭只觉一阵激灵,从四肢百骸汇聚道颅顶,又在脑中轰然炸开。他被仰面一推,双手撑在身侧,身子僵硬地靠在车壁上,喉结轻滚一下。
“孟昭昭,你住手。”
孟听芸对他的回应是蹭了一下他的鼻尖,像鸟雀衔食,在他下颌上轻啄一口。
“殿下……我好热……”
赵瑭前所未有的紧张,整个人惊愕睁着眼睛,从下颌到耳廓再沿着脖子向下,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身上,面色也被染热。赵瑭忍了忍,掐住她乱动的双手,忍耐道:“昭昭,不可以。”
她是中药了神志不清,他却是清醒的,这种事,除非她神志清醒时心甘情愿,否则他绝不会做。
他爱她重逾珍宝,若只是为了欢好,他又何必等到今日。
孟听芸显然没有听进去,在他耳侧哼哼唧唧地乱蹭,绵柔的语音撒娇般的引人,那只挣脱大手的手指勾着他尾指,一圈圈在指背上研磨,双眼如同醉酒般迷蒙。
马车外人声嘈杂,赵瑭被她蹭得一身躁火,轻轻捂住她的唇希望她不要发出声音,却被她咬上一口,拇指根处留下淡淡的齿印,软舌点过指背,飞快地移动到他脖颈间,咬上他的喉结。
“嗯……”
赵瑭一声闷哼,紧紧抠住身下坐垫,任他沉稳克制也顿觉血脉喷张,忍不住闭眼任她咬舐。
再睁眼,眸中已染上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