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
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盛司令小白脸的样子......盼儿光是想想,就不禁扬起嘴角。
“你笑什么。”
盼儿抬眼对上盛武杰,又赶忙收拾了表情,摇摇头,淡定地扯开话题:“司令眉尾和耳垂下的疤都是哪里来的?”
“剿匪的时候弄的。”盛武杰语气平淡。
你自个儿就是土匪你还剿匪?直接说黑吃黑不就行了?
盼儿脸上依旧是明媚的笑颜:“司令好辛苦。奴家有治伤疤的药,下次调制好了给司令试试。”
盛武杰不置可否,盼儿换了另一边脸,接着找话聊:“对了,司令,上次教书的陈先生,许久没来了。”
“你上回抢了人家书就跑,人家不敢再来了,他不来,我总不能绑他过来。”盛武杰语气揶揄。
还有土匪不绑的人?
"哦...”盼儿心里确实是有些失落。
“我请别人来就是了。”盛武杰说,“你还想学什么。”
“我想学骑马。”
盛武杰闻言一哂,扯着一面的嘴角说:“你这次光靠两条腿,我都差点没把你捞回来,骑马是准备跑去多远的地方?”
这倒是真的冤枉了盼儿。她不过是小时候看见别人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模样,心生羡慕,并未想要骑马逃走。
她知道,想逃,光靠跑得快是不够的。
“我为什么要跑?”盼儿停下动作,无辜的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盛武杰, “司令是我的丈夫,必得在我一丈之内,我想骑马,不过是想和司令多待在一起才是。”
她润了润嘴唇,微蹙着眉头四下张望。
盛武杰跟着她的动作,不经意间也舔了下唇,喉结滚了滚。
雪白的脖颈像月光,像梨花,像上好的清白瓷器,嘴唇湿润着,像浸润在水中的芍药花,带着晶莹的光泽。
盛武杰看不得言盼儿舔嘴唇的模样。
这嘴唇不该她自己来舔。
耳垂粉红,盛武杰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住,像是把住了盛夏时节的一块冰,好暂时止住自己体内的热气。
邪念一起,他手背上四条抓痕就跟着疼起来,疼痛在提醒自己,言盼儿是只猫,是只皮猴,乖巧不过是她的伪装而已,逮住机会,她反手就会把人挠伤。
盛武杰是个武人,能有今天,靠的是极度的自律,若是来一个可人儿都能惹得他口干舌燥,那这司令趁早别干了,早晚有一天得惹出乱子来。
可他觉得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为时已晚。乱子已经来了,有些势头一旦抬起,没有那么容易消磨干净。
盛武杰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初春只穿薄衫,抬起的势头无处隐藏,盼儿假装没看见,脸却悄无声息地红了起来。
“司令...”盼儿离得越发近了,话语是朝着盛武杰耳朵里念的,湿气里满是有意的煽动。
司令。
他的兵会喊司令,他的敌人,朋友,亲戚,上司都喊他司令,但从没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以这样娇软的语气喊过这一声 “司令”,一只看似柔弱的手,凭着一声做作的喘息,捏碎了他该有的分寸。
碎就碎了吧,在言盼儿这里,他的分寸早就失过了。
屋外丽日当空,门内唇齿交融。
正是盛武杰揽上盼儿的腰,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的时候,门外响起淼子的声音:“花瓶来咯!据说是唐代的古董,司......”
“古董”差点成了“古碎片”。
盼儿一个激灵从盛武杰腿上起身,刀片在他脸上留了一道血痕。
盛武杰只送了一个字给淼子:“滚。”
他自知怪不着淼子。谁又能预料到艳阳高照,门窗大开的屋子里,会是那样一副水光猎艳的场景。
盛武杰抹去脸上的血痕,抽出匕首,垂直按在自己脸颊上,连镜子也不用,两三下将胡茬剃得干干净净,拉上盼儿就往外头去。
“去哪儿?”
“去个没人的地方。”盛武杰捉上披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