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
吐着鲜血。夜白又看向捆在慕辰手上的绳子,手上去轻轻一弹,绳子便四分五裂。她摘下了慕辰蒙在眼睛上的布,轻声安抚道:“别怕,是我。”慕辰见是夜白,竟一把抱了上去,紧紧地抱着,眼泪止不住地流着,声音哽咽地说道:“谷主……就知道你会来救我!我……对不起你们……”夜白尴尬地看了看他和众人,手有些僵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哭了,你先松开我好吗?”慕辰这才意识到场面有多尴尬,连忙松开了夜白,擦了擦眼泪,站在一旁并没再出声。此时夜白眼里的银蓝色光芒还在,她撇了林谢和可洛一眼,眼里充满不屑。伸手,横笛自动飞入手中,一曲十分诡异的曲子响起,笛孔处溢出银蓝色的流云,林谢中毒的手臂突然血脉扩张,下一秒竟变成了鲜红的碎灰。林谢不顾形象地绷着伤口跪倒在地,鲜血不断地喷涌而出,他又开始五官流血,眼眶里几乎全是血泪。他面目狰狞地看向夜白,艰难的从牙根里挤出七个字:“你……竟然会‘魂控术’!”说罢,他身体重重地倒向了地面,再也没了生息。
而可洛则是浑身如万只虫咬一般难受,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却是越来越痛。她浑身开始不断地崩裂,出现一条条手指粗细的裂痕,她不停地惨叫着,甚至开始恳求夜白放过自己或给自己一个痛快。此时的夜白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夜白嘴角勾起,右手打起一个响指,瞬间,一道银白色的雷电劈破屋顶,径直打向可洛。她瞬间全身被银光包裹,骨头咯吱咯吱作响,身上的裂痕开始扩大,浑身血肉模糊。雷止,她如一滩烂泥般倒地,肉泥混着血液在地面上滋滋冒油,慢慢地腐蚀着发焦的地板,最后化作一缕黑烟,在众人面前彻底消散。
“毒宗的‘魂控术’,你是怎么会的?”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唯独殷沛十分镇定,上下打量着她,疑惑不解地问道。
夜白眨了眨眼,光芒消失,她也恢复了正常。她扭头看向殷沛,同样是十分不解:“‘魂控术’是什么?还有,你主子死了你不想杀我吗?”
“呵,主子,他把我们当过人看吗?在他眼里,我们连条狗都不如!更何况,他亲手灭了整个殷府,上上下下整整三百多人!害我六岁就没爹没娘,流浪街头!他死了,是罪有应得!”殷沛握鞭子的手咯咯作响,一股想要杀遍江湖的怨气从体内爆发而出。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冷笑,笑容逐渐扭曲,似乎又有些伤感:“整整三百多人啊,让一个六岁的孩子看着三百多人死在自己面前,自己还要做狗一般地伺候着仇人,难道他的死,不是理所当然吗?”说着,他转身离开,离开这个让他想起不好回忆的地方。他想变得强大,可他的体质天生就不易习武,他开始痛恨,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服从命运的安排,为什么命运就跟自己过意不去呢?
“叮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一枚戒指落地,可殷沛并没有察觉,径直地离开了。夜白捡起戒指,戒指上还有余温。它里面似乎蕴含着一股奇特的灵力,夜白企图召唤出这股灵力,却以失败告终。无奈,她只好暂时地保管好它,等下一次再还给殷沛。
“谷主,那个什么毒宗是谁啊?你刚刚使的那招和他有关系吗?”封夜看着殷沛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走到夜白身边,看着她手中的戒指,神情有些担忧。
“毒宗应该就是天麒国的皇帝白闫潇,可那个国家早就灭亡了。至于那个什么魂控术,听说白闫潇的武术只传给他的后代,而当时他全家都被杀了,它应该早就失传了,我怎么可能会。应该是他们看错了吧,当时只是热血冲头而已,”夜白扭头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了,“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天不早了,快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