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
目光里,是怒其不争,是悲痛无力。
他什么也听不见了。他什么也看不到了。他的脑海里仅剩了她的面容。
他再也不能在这喧嚣之地待下去了。
他转身狂奔而出。
2022.8.17
弈春恒慢慢从书桌上爬起来,扯了张卫生纸擦掉了满头满脸的汗。而后,她从桌膛里掏了个本子出来,又拿了支笔,翻开了本子的一页,在上面写下了一组词汇。
“希特勒”“啤酒馆政变”“审判”。
而后她盯着这十个字陷入了沉思。
我怎么了?她想。
我对历史政治并没有什么兴趣,平日里也不会接触太多史料,对于二战前希特勒如何上台更是少有了解。那我为什么回梦见同别人一起去看对希特勒的审判而且似乎还同那个人进行了激烈的辩论?!我并不算是能言善辩,而且我对二战前夕的欧洲几乎一无所知……
我怎么了?
弈春恒抬头看着窗外的艳阳天,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了头顶。
强行清空脑海中的不安,她拿出练习册写起来。
1924.2.26
艾弗里希仍在思索他的仙女的话。
他的仙女明显排斥厌恶阿道夫?希特勒,还对对那个人表现出了亲近信赖的他十分不满甚至厌弃。
这很不仙女。
而且在那么一个摩肩接踵的地方,他的仙女高谈阔论却没有引来任何一个人的反驳,哪怕是他人的关注也没有。
这是否意味着别人根本无法发现她?
思路有些混乱。
艾弗里希拿了一张白纸铺在桌面上,画了一张表格。
竖着画了三列:序号,疑点,推论。横着标上了“1”“2”“3”……
一:外界温度不影响她,推出:她具有超自然力量。
二:她会毫无预兆地消失,推出:她无法掌控这种力量。
三:法庭上她的言论并未被人注意,推出:别人无法发现她。
但艾弗里希立刻又想起五岁那一年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她赶走了正在欺负自己的弗兰茨。于是他在疑点三的推论后画了个问号。
接着写下去。
四:她似乎不记得与我的前几次相遇,推出:同二。
五:她有明显强烈的情绪波动,推出:她似乎并不是仙女。
她似乎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艾弗里希想。
可那有能怎么样呢?她照样遥不可及,像一颗天边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