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2
农夫与蛇,一则以怨报德忘恩负义的寓言。
现在,关祺深刻明白了里面农夫的感受。
好心将冻僵蛇放在了怀中,然而,蛇被温暖治愈复苏,就狠狠咬了她,每口都那么狠,疯狂注入毒素。
有没有搞错?关祺垂下眼眸,在蓬勃的快乐之中愤怒,似吃下了辣椒味的巧克力。
“我手很酸啊,唔该放开好唔好?”关祺眼波流转,示意着现状,“我这样,也走不了呀。”
“你铐住我,我怎么拥抱你?”
不知道是哪一句打动了邱刚敖,总之,他确实给她打开了镣铐。
酸麻,关祺的手一得活动,就实行了自己的诺言,伸展几下活络着,又搭在了邱刚敖的肩脖上,缓和肌肉。
“我不明白。”关祺将头也搭了上去,在邱刚敖的耳边疑问,“我以为,你还执着阿晴。”
“不是你话的,你来代替咩?”邱刚敖不是很想去剖析自己对关祺的情感,预谋已久的即兴发作,要从何说起才不会把自己软弱暴露?
…………………
“你知道的。”邱刚敖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动作,仍不打算停歇,像个饿鬼开餐,不知节制。
“只有你,只有你没有离弃我,只有你帮我。”
“所以,这就是你感谢的方式?”
嘲讽一样的反问,得到的是沉默回应。
在关祺以为邱刚敖不会回答时候,很轻的声音飘落在她的耳边:“我在确认,这不是梦。”
他还是泄露些真心。
关祺愣住了,在这看似答非所问的话语里察觉到了什么。
“你,会梦到我吗?”
这一次,邱刚敖没再回答这个问题。
关祺想起了失语时期看的心理书籍,里面也有关于梦中性幻想对象的解析。为什么在这样的梦里有时会出现一些离谱的对象呢?那是因为大脑会筛选具有安全感的角色出来。
她是他唯一有安全感的对象?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但,关她什么事?
关祺忽然吻住邱刚敖,夹紧了他的腰,用力将他翻倒。
在他倒下瞬间,关祺骤急发难,伸手将早就瞄准的手铐铐在了邱刚敖右手上,即刻间,又将另一边手铐在了沙发旁的货架格上。亏得货架格够薄,不然也挤不进去。
这一变化猝不及防,邱刚敖用力想要挣脱,力度之大,拉得货架都为之微动,对,只是微动,压着沉重货物的货架,岂是一人之力能够撼动?
锁,与被锁。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两位不断轮替着制服与被制服的角色。
关祺起身,俯视着皱起眉头满脸警惕的邱刚敖,笑得愉悦又妩媚,她轻慢道:“头先,你玩得几开心喔。”
说完,她的笑容就散去了,换上了冷厉,恶狠狠地说:“上次我就想说了,我最讨厌的,就是锁住我。”
但是,她不想揍他,她要上他。
“现在,到我玩。”
如同刚刚她被他掌控一样,现在的他,也完全受她所控。
上下分明。
她俯视着他,探究他紧实的肌肉,指腹摩挲着在伤疤处流连,想要试探它还会不会痛那样。
但,那些伤疤已经结得够深,不觉痛,只感觉痕,痕到心发麻那种。
货架被不断拉扯着,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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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完又一轮,关祺已经有些累了,她喘着气,看着同样表情空白的邱刚敖,又觉得这样的报复太便宜他。
正这么想着,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货架,注意到了上面的东西,又开心起来。
她探身,拿起了货架上的记号笔,打开了笔帽,勾唇露出甜蜜的笑对邱刚敖宣告:“我未玩完。”
邱刚敖喘息着,对上了关祺的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这个样子,有点乖。
关祺顿了一下,还是继续,捏着他下巴固定,拿着笔在他眼下签写。
写完,她抬眼,看进了他的眼睛里面,□□在这一瞬间微妙变化着。
“啧”关祺反应迅速起了身,差点,就要被邱刚敖咬住。
“你是狗呀?”关祺嫌弃地偏了偏头,随即展开天真烂漫的笑颜,手在邱刚敖的胸口抚平状,在上面动笔,写了个“狗”字。
“现在真的是狗了喔。”
邱刚敖咬着牙,不出声,就这么一副“你好嘢”的样看着关祺。
如果不是被铐着,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而这恼火又催生助长了□□。
“你是不是变态啊?”关祺感觉到邱刚敖,皱着脸摇了摇头,难以置信,随即展颜,端起了发好心作派道:“我满足你~”
她用他蜜色肌肤作画布,不断涂涂写写画画。
“好啦。”关祺合起了笔,放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