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好。”常渡摸着两撇假胡子，看着公主在自己的教导下独自上妆易容。

“万一被抓去当兵呢。”

常渡还真没想到，他在宫中安逸惯了，不懂征兵之苦。

“老弱病残没有用处，走在路边不怕被人抓去。”苏慈在小臂上缠上白布条遮住假伤，做戏就要求真。

夜间马蹄嘶鸣，苏慈从梦里惊醒过来，伸手摸到枕头边的藏宝图。她抚额，不知是不是跟常渡待久，还是雪珠叹气多了，她靠在墙上忍不住地轻叹。

苏慈想起现实世界里的自己，作为孤儿的她在因缘际会下年少成名，拿下三金影后，以为人生刚得意，就因为熬夜看个剧本穿书了，还是个人人喊打的恶毒女配，真是命运捉弄。她睡不着，反复回想着记忆里的剧本，越想越惊心……

白昼晨起，常渡犯了酒瘾，说没有好酒喝人都没力气做事。雪珠嫌弃客栈的白粥腌菜，跑到街上找到一家馒头店买下好几个大肉包，转身就被好几个乞丐围住。

“你敢抢我的馒头！”雪珠瞪着他们，几脚踢开乞丐，护着包子疾步跑回客栈。

常渡吃了两个肉包，喝了点茶水，向公主要了两枚铜板走到街上散步消食，顺便探探哪里有农家酿的陈酒。

常渡原本心里存着逃走的心思，看多街上流民惨状，乱世烽火后想到公主有钱，干女儿会武功能保护他，不如就跟着她们先混着，他拎着新买的一壶酒，走回客栈。

虚无中恍如有道电光霹雳震响，前头大喊官兵骑马来了，人群立刻慌乱起来四处逃散，常渡喝了酒昏沉沉地被流民推搡到地上。

常渡哎呦一声，扶着老腰准备起身，谁知眼睛眯了眯，官兵的马蹄就落在自己身边，吓得他又跌在地上装老扮丑。

“官爷，饶命啊。”

马上的将士穿着银鳞闪烁的玄铁铠甲，气势逼人，拿出一张画像悬在他眼前。

“画像上的人可见过？”

常渡咽了口水，配合地伸出脖子前倾仔细辨认，这一看简直要吓死过去，可不就是那位私逃出宫的公主殿下，画笔虽简，难掩其美。

“没见过……”

“真没见过？”官兵声势逼人。

“天香楼都没那么美的姑娘，敢问这是哪位名妓？”

“哼。”官兵没想到这个色老头胡言乱语，冷声说道“这是殷都逃亡的静成公主，她私自带走皇宫中藏宝图和兵舆图，黑骑营奉皇令捉拿要犯。”

常渡瘫坐在地上，望着白日青天怔怔地回不过神，游走在街上的流民趁乱偷走了常渡遗落在地上的牛皮酒壶。

马蹄激起沙尘，黑骑营扬长而去，画纸被贴在城墙上引得众人聚集围观，小乞丐大喊——悬赏令。

常渡被那一声清脆的喊声叫醒。他都来不及找酒壶，大步冲回客栈，跑上二楼气喘吁吁地推开房门，那位被全城通缉的公主还心无旁骛地看着书简。

“公……子啊！”

苏慈被常渡那一声凄厉的叫唤搞得鸡皮疙瘩起来。

常渡关上门，走到公主身边绕了两圈，喝了对方给他的一盏茶水，顺完气才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出口。

“您…您…我…我就不该随便帮你在密道里找东西。”常渡气得捶桌。

“你我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能查得那么详细，自然也能查出雪珠和你突然失踪的事情，我们是共谋。”

苏慈故意吓唬常渡，其实她自己的心也乱得很，在她干预未来剧情的同时，剧情也悄然发生了变化，那些权谋主角们并没有停止对她的追杀。她默默念出“黑骑营”，起身走窗边看大街上有人拿着画像四处散播悬赏令的消息。

“乱世纷争，你偷走藏宝图和兵舆图，天下英豪枭雄都要来追杀你的。”

苏慈面色不变，唇边一笑，“常爷怕什么，你可知黑骑营是隶属于谁的？”

“黑骑营是燕国谢氏王族的精锐部队，也是当今最无往不利的骑兵。”

“多年前，燕国贵族来到殷都，我父王贪图某位郡主的美貌试图引诱对方，你猜这位郡主后来如何？”

常渡摇摇头。

“这位郡主成了是燕国的太后，永宁侯谢萧宁的嫡母，小燕王的亲祖母。你说黑骑营得令追杀我，想来不是因为新仇而是旧怨。”

常渡愣了半晌，问到“这有什么区别吗？”

“皇城密道除了我和先王知晓，根本没人知道它的存在，何况是里面有什么东西？那道悬赏令是欲加之罪。”

常渡连着喝水直到壶水耗尽。他听完公主说的话觉得不假，他身为臣子深居皇宫多年，私下蝇营狗苟的事情或多或少接触过，从来不曾听闻过密道的存在，那些外来的人即使能找到密道又怎么可能知道里面存放着什么。

雪珠在公主的示意下已经整理好包袱，这几日他们停留在牟县主要是为了寻找马车代步。昨日苏慈用两片金叶子换了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