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呼吸急促，缓缓倒地，身体里的温度迅速流失。

眼皮越发沉重，就在要闭合时，视线中又出现一个人影，隐约看见一道缝合线。

结束了，没有把最后的时间浪费在感受死亡上面。

意识弥留之际张灵澄心中还是涌出强烈的不舍：

来不及道别，大家应该不会生气吧？

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了吧？

马上要到生日了...还没有道歉....

手臂无力垂下，泛起一阵潋滟。

高专里，五条悟做完任务回来，经过这几天的发泄，心中的郁气消散不少。

夏油杰看自己好友恢复了平时的笑容，忍不住开口调侃：“呦~心情又好了？这不是自己也可以吗。”

“哼！”五条悟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把脚翘在前面的桌子上：“这次勉为其难给她一个台阶下吧~”

瞧着他那神气的样子，夏油杰作出呕吐的动作，硝子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话说回来，硝子看向夏油杰：“今天你有看见澄澄吗？”

“啊？”夏油杰不解地看向她：“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两人说话间，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三人一开始都没有动作，五条悟发现自己的口袋在震动。

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喂？谁啊。”

几秒种后，他没等对面说完就神色不耐的挂掉电话。

“怎么了？”夏油杰开口问他，怎么接个电话还接生气了

“啧.”五条悟用力揉了下头发：“骗子吧，说什么一名三年级学生死亡，咱们不都在...”

声音渐渐减弱，不，三年级有一人没在。

这时铃声再次响起，看向屏幕，熟悉的号码，是平时一起出任务的辅助监督。

“喂”五条悟再次接通。

手机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五条同学，张同学在执行任务时...确定死亡。”

声音不大，三人却都听得格外清晰。

怎么可能？念头一起出现在夏油杰和硝子脑海中，两人觉得荒诞极了。

五条悟面色冷峻，平静地吐出两个字：“地址。”

随着话音落下，只剩两人呆在原地。两人缓过神来也立刻召唤出虹龙朝着那个地址赶去。

来到地铁站，五条悟没有管站在一旁愧疚的辅助监督。

浓郁的色彩直冲大脑。

遍地血红。少女在血泊之中，黑色的校服被浸湿显得更加沉重。

五条悟缓缓抬起手臂，把鼻梁上的墨镜取下，然后用六眼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审查，想去找出背后制造幻境的人或咒灵。

不是幻境，几遍后六眼得出无法反驳的结论。

五条悟抬腿向她走去，脚步先是僵硬，然后逐渐加快，最后瞬移来到她身边。

红色占据眼眸，五条悟看见以往总是生机勃勃的脸颊被死气覆盖，安静地躺在那里。

另外两人也匆匆赶到，见到这一幕，呆在原地，

跪在血泊中，五条悟想要伸手去触碰她，但又不敢下手，生怕一个用力就像瓷器一样碎掉。

轻轻摇了下她的手臂，“喂，澄澄，快起来，”又摇了下“这一定是想让我原谅你做的苦肉计，一定是。”

骄傲如神子的五条悟，此刻声音带着祈求，“我原谅你了，快起来吧。”

少女没有期待中突然坐起，带着挥之不去的笑声亲昵地搂住他的脖子对他撒娇，静静地，仿佛睡着一般。

白色的发丝垂下，遮住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