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沈沐潆跟着谢子宸进了大理寺。
青莺被关在一间牢房里,一只手被锁链拷住。面前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看不见米粒的米羹。身上的衣服破旧,沈沐潆有些于心不忍。
“谢钦使此次前来,又是干什么的。”青莺抬起头,哑声道。看见一旁的沈沐潆,眼角一跳,又低头垂下了眼。
“问问那块玉佩的事。”谢子宸看了看沈沐潆,“那块玉佩是常昆从常湄那里拿来赠与你的?”
青莺迟疑了片刻,又点了点头,“常昆说这块玉佩,这块玉佩其实是严炜给常湄的。常湄死了,他把这块玉佩给我,让我拿去换点银子,说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我当时看这玉佩挺精细,便想留着。”
沈沐潆把谢子宸拉到一旁,皱眉道,“既然这块玉佩是严炜给常湄的,那先前严炜的言辞就是错的。但是要想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杀常湄,还是没有苗头。”
谢子宸想了想,“严炜与常湄尚有情愫,他自然是不悦的。那么此次常湄被害死,定与常昆脱不了干系。”
“我差点忘了!”沈沐潆拍了拍脑袋,又张望了四周,凑到谢子宸耳边,“柳舒月已经两日不在府里了。对外说是一个人走了,当她作为与常湄关系最要好的人。我怀疑···”
谢子宸瞳孔一缩,“那她肯定知道内情。”
“马上动身去国公府。”
到了国公府,沈沐潆先下了马车。过了好一阵才有人出来,而那个迎接迎接他们人的还是宁枝。
“郡主,你怎么又来了?奴婢已经说过了,小姐一个人出府了,大家都担心得很。要是回府了第一时间会通知您的。”宁枝笑着,却莫名显得有些心虚。
沈沐潆把手环在胸前,道,“若没猜错的话,你家小姐此时就在府里吧。”
宁枝往后退了一两步,“郡主在说什么,奴婢真的不懂。但是小姐真的不在府里···”
谢子宸在外听着,终于按捺不住了。挡在沈沐潆面前,对宁枝说,“你家小姐在不在府里,我们进去查一查便知。来人,搜府。”
宁枝咬牙道,“谢钦使好大的威风,竟敢擅闯民宅。”
谢子宸跨过国公府门槛,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只知擅藏帮凶,该当何罪?”
沈沐潆看着谢子宸进去了,也急忙跟上。
“刚刚他们这么久才出来开门,定是将柳舒月藏起来了。”沈沐潆赶到谢子宸身边,见谢子宸停下来,她问道,“怎么不走了?”
谢子宸眯了眯眼,沉声道,“草丛那边有动静。”说完马上向那边走去。
“站住!”谢子宸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正准备翻墙出去的人,那人一回头,果不其然是柳舒月。
柳舒月脸一黑,想要挣脱,可奈何男女力量悬殊,还是被谢子宸抓住了。
谢子宸带着柳舒月就往外走。
还傻站在门口的宁枝看见柳舒月被抓住了,支支吾吾地问道,“小,小姐。你怎么没翻出去啊。”
柳舒月哭丧着个脸,“宁枝,别提了,没翻上去,还被谢钦使发现了。”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谢子宸就把她拉上了马车。她边走边回头,对宁枝嘱咐道,“柳国公要是问起,你就说我出去玩了,不用担心!”
“说吧,在府里藏了两日,是为什么。”谢子宸坐在柳舒月对面,身上散发出的威慑力让人忍不住打颤。
她撅了噘嘴,说道,“常昆说了不能说。让我这几天在府里躲着,避避风头。”
“那看来你是知道这件事了,他跟你说了什么?”谢子宸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柳舒月一脸震惊。
坐在一旁的沈沐潆忍不住吐槽,你自己都说出来了还能不知道吗?难怪常昆让你不出府,被发现了那还得了。
柳舒月丧着个脸,“谢钦使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只要能最后不牵扯到国公府。”
谢子宸点点头,“常湄没少给你说起严炜的事情吧。”
柳舒月听此,叹了口气。
“事情的开始是这样的。”
“严炜作为夫子,被郡王府和我们国公府请来教我们书道。我和常湄关系好,自然有时公子便给我们一起上书。”
“有一日,我发现严炜待湄儿与其他人不同,作为她的好姐妹,我好奇,就去问了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当时红着脸告诉我,他们已经互表心意了。”
“我当时一惊,想着那可不行。湄儿可是县主,哪能和这种人在一起。这门不当户不对的,自然是想劝阻。但是她不听劝,经常拉着我一起出去,对外说是和我出去游玩了,私底下却是去见严炜那个狗东西。”
“所以河灯节那次其实也是如此?”沈沐潆插了一嘴。
柳舒月点点头,“那日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