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动乱
侧殿里,玄夏正要往药里倒某种液体——
景妃冲过来紧紧地抓住玄夏的手,声音也在颤抖:“不要!夏儿你疯了吗?”
玄夏回手握住景妃的手,认真地说道:“母妃,这不是你教儿臣的吗?儿臣这些日子以来,可都是牢记母妃的教导。”
“可是,可是他是你父皇啊!”景妃眼里含泪,“无论如何,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能这样做!”
“母妃,儿子当然知道他是父皇,可是——”
玄夏的眼神此刻无比真挚:“——父未死,儿如何做皇?”
景妃死死拽住玄夏的手:“夏儿,算母妃求你,你父皇他都已经病倒了,他威胁不了你的!”
玄夏的眼神突然变狠:“是啊,父皇他因二弟与二弟妹之死病得很厉害……呵,说来可笑!儿子以前还以为父皇心里只有我,但他却竟然因为二弟之死病得如此厉害,母妃你也没有想过罢?二弟在父皇心中竟然如此重要。”
景妃眼神开始闪躲:“不过是,父子血脉亲情,天性如此罢了,并不能代表他对那个女人的孩子有任何——”
“母妃!”玄夏抓住景妃的肩膀,“母妃你清醒点吧!父皇的心里不止有你与我,还有死去的皇后与二弟!你再想抹去死去皇后的痕迹,但二弟就是她活在这个皇宫、活在父皇心中的证明!”
“不!”景妃怒吼,“你胡说!你父皇心里只有我!只有我!许多年前他便对我承诺过,他心里只有我一人!只会有我一人!你听懂了吗?”
玄夏冷笑:“若父皇只喜欢母妃你一人,又怎会与皇后生下二弟?”
景妃瘫倒在地上,抱住脑袋,不想再听,嘴里不停呢喃:“不是的,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
玄夏摇头叹息:“都是男人,父皇对女人的心理儿子还算了解一二。所以——我绝不能给自己留下后患!父皇患病已久,病发入心,即将哀极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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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夏端着汤药,来到皇帝的寝殿。
“你们都下去罢,本王来服侍父皇用药。”
下人们都被玄夏使唤出门。皇帝躺在床榻上,玄夏来到他的身边,见他满脸通红,不由想着:这真是病入膏肓了,父皇你也别怪儿臣,儿臣只是帮你加快这个死亡的过程罢了。
玄夏的脸挂上笑容:“父皇,该喝药了。”
皇帝睁开眼睛,瞧见是玄夏,于是又闭上了眼睛:“药放在这罢,咳咳,朕现在不想喝。”
“父皇,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快把药喝下,这样病才能好。”玄夏强行扶起皇帝。
皇帝不满地大声咳嗽:“咳咳!朕说了朕现在不想喝,你推朕起来作什咳咳!”
玄夏将药放在皇帝嘴边,轻声道:“父皇,儿臣这可都是为了您好,来,快喝下吧。”
“朕不喝!”皇帝将头摆向一边。
玄夏眼神一变,手上的动作也变得干脆,把药使劲往皇帝的嘴里灌:“父皇你就乖乖喝下吧!”
皇帝疯狂挣扎:“你干什么!你这个逆子!你果然——”
一个类似石子的暗器飞快丢过来,直接击碎了玄夏手中的药。玄夏怒目瞪去:“是谁?”
阴影里慢慢走出来一个人,用冰冷的眼神望着玄夏。
“玄祁?”玄夏大惊。
这时,一个黑衣人直接从玄夏手中掠过,抢走皇帝陛下。
玄祁淡淡一笑:“好久不见了——大!哥!”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我明明——”玄夏满脸惊慌。
“明明已经安排好了陷阱,以为我必死无疑是吗?”玄祁轻轻鼓掌,“大哥真是好计谋!竟然敢勾结外邦,陷害我军!”
玄夏瞥了瞥一旁的皇帝,他正怒目瞪向自己:“逆子!祁儿与朕说你勾结外邦时,朕还不相信,却没想到,你竟然连朕的命都——咳咳咳咳!”
玄夏嘲讽地笑了笑:“父皇别气!这才哪里到哪里,待会儿你且有的气呢!玄祁你没死,大哥我确实很意外,不过——”
玄夏冲外面吼道,“快来人!这里有冒充死去祁王的刺客!快抓住他!”
一队侍卫冲了进来,直接团团围住几人。
玄夏十分得意地说:“皇宫里父皇手下的人早就被我都调换了。玄祁,本来你可以假装平民好好地活着,但你非要回来送死。那今夜,就让你们这对感情如此深厚的父子,一起命丧吧!”
玄夏一抬手:“动手!”
“刷刷!”侍卫纷纷挥动武器,然后全部对准了玄夏——
玄夏满脸的得意瞬间变得惊讶恐慌:“你们!你们怎么回事!是哪个队的?”
玄祁走上前:“大哥,你真以为我一活下来就什么都不安排,直接进宫了吗?”
“你——”玄夏恨得牙痒痒,转念又望向皇帝,“呵!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