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万物复苏的季节……

青灯被馒头噎住，好一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咳嗽一声，又问箜芜：“还有什么吗？”

“老婆婆说这种事很正常，但最主要的一点是，要征得同意。”

老婆婆说的很对。

但是他们两个人今天聊的都是什么话题，奇奇怪怪的展开，作为这个话题内的主角之一，青灯尴尬得脚趾几乎就要卷曲到一起。

青灯点点头。

箜芜手上的动作更快，门在他五指下发出声响，声响之剧烈，就好像门即刻就要散架。

青灯虽知道他在做什么，却被眼前场景惹得忍不住再次问一遍：“你在做什么？”

“她给了我很有用的建议。”

箜芜手上力气完全没有收敛，门依旧“吱呀”作响。

“什么建议？”

“能忍则忍……如果实在忍不了，就给门上上道锁。”

“……”她被馒头噎住，“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青灯喝粥顺气，忽然意识到他话中含义，差点被粥给呛到。

什么叫做实在忍不了？

锁头已经安好，箜芜正在拨弄实验。

“箜芜，你……我……”

青灯放下粥碗，与他解释，“其实你可以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当做一种情绪，过了之后就好了。再说了，你连喜欢都不清楚，我们两个之间就更是清白了，咱们就当昨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可以吗？”

箜芜手上停顿，认真听她说完，他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这个门锁可以拆掉吗？”

“安都安装了，别拆了吧……”

箜芜露出浅淡的笑意，“你看，我们如何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捧起粥碗来缓解尴尬，抿着喝起空气。

箜芜又道：“你也不要多想太多，大家唤魔物为动物，视之与猛兽无异，猛兽只有繁衍冲动，也便是婆婆口中的……”

真是直白的解释。

青灯实在听不下去，忙叫道：“打住打住。”

“……”箜芜适时沉默下来，片刻后，他方叹气，“我不想伤害你。”

青灯点点头，又看向自己屋子的门。

“箜芜……这道门是竹子制作的，应该很容易破坏。”

“防君子不防小人。”箜芜在桌边坐下，“你觉得我是什么？”

青灯捧住馒头，打个寒颤，“这我哪敢说别的哇。”

箜芜笑起来。

饭后，箜芜说起在早市看到有关行骗人士的公告内容，两个人一同前往。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青灯觉得气氛与感觉奇怪，皆与平常不同。

之前对于她来说，箜芜仅是个貌美且具有攻击性的生物，最多算个大美人，但性别一直都不怎么突出。

昨天晚上他的呼吸声音似乎还在耳侧，眼前美人忽然有了清晰的、别样的性感，很难不让人胡思乱想。

箜芜察觉目光，侧头望向她，青灯则连忙挪开视线。

衙门数日调查，公开的资料中有一份由典当行提供的清单，清单上面是近期来抵押借款的名字。

且值得注意的是，名单后面大部分取钱与借款的时间都是在近半个月。再早一些的，就是那晚所见的医者，名叫吴道如的男子，他曾在一个月前借过款。

两个人领取任务，便开始探索之路。

向医馆周围的居民打听情报，根据众人描述，吴道如在一个月前，好像遇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整天哼着小曲。但是这好日子没有维持多久，吴道如很快消沉下来，就连医馆的经营都不上心。

更是在一次开方子时抓错药，把人给治得更加严重。那人家属自是不肯，闹大事情后索要赔偿，可吴道如行医并不为钱财，所以除了这间医馆，他没有钱财。

最后，吴道如没有办法，只能把药材抵债，事情才勉强过去，但却还是欠下一屁股债。

只是，医者以医术为重，他治坏了人，于是没有人敢来找他看病。

从前这条街热闹，而时至今日，却是罗陵城中最冷清的所在。

大家猜测，许是吴道如没钱且欠债，才走上行骗欺诈这条歪路。

众人说着吴道如的经历，无不唏嘘感慨。

青灯问起最后一次看到吴道如是什么时候，众人的回到倒是出奇地一致。

他们许久没有见到吴道如，若说最近一次，那也是遥远得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之前了，总得有半月有余……萍乡高台，他们曾见到吴道如在附近徘徊。

萍乡高台。

青灯记得那附近有一种植物，植物有记忆，可以保留所见画面。

这植物也便是相当于监控，窥见植物记忆就相当于能看见过去经历。

两个人有此线索，则立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