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一生追随你，帮你清扫所有成神路上的阻碍。”

雨泽松开手，奉霖立即后退，眸中依旧震惊，还有怒意残余。

雨泽转身离开，奉霖不会再愿意见他。

他以奉霖的名声在外，同时也愈发无法克制心中执念，杀人取血，最终一双海蓝色瞳孔染上血色，变为山楂颜色。

兜兜转转几年过去，他们默契地保持着各自的生活，并不曾相见。

五百八十五年，五月十五日，西北水域灵族奉霖成神，成为丘壑水神。

雨泽将眼眸颜色伪装为海蓝色，可惜这双眼无法恢复往日澄澈。

他远远望着那位神明，现场神圣壮美，甘霖降临。

他是神明影子，注定永生栖于隐秘与黑暗。

那是他第一次屠村，水神前来阻止，他招招致命，但水神心存善念。雨泽自作多情想他是不是不舍得自己，可又想起那时奉霖厌恶的神情。

很快被他打得奄奄一息。

他从未有过那样的冲动，想要玷污他，让他身上沾上更多的血。

后来，雨泽多行恶事，被顾长清注意到，为了躲避人神的屠灭，他拜入鎏窟，成了魔尊青灯眼前的红人。

雨泽还发现，在鎏窟地牢中，被养着当玩物的楚可施与箜芜。

箜芜被丢去雪域等死，楚可施已经濒临崩溃，他注入魔气引月孤晚现实。

青灯为了惩罚他，在他身上种下骨魔，骨魔盛开成火热彼岸花模样，

疼痛在手臂上绽放，给思绪带来片刻晃动。

啊，就是眼前这样。

雨泽看见左手臂上生长的彼岸花，神志摇曳中清明过来，他想浩恒果然就是那件神器，他的夙愿即将成真。

……

青灯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是处于海潮中央一般，脚下是明亮如镜的水面。

雨泽出现，用刀刃刺向青灯，青灯瞬间从梦中清醒，可是身体却未完全苏醒，眼睁睁看着刀刃靠近，她却无法做出任何抵抗。

雾荼为她挡下致命一击，而后重伤倒在她的膝。

青灯看着倒下的他，他睫毛轻轻颤动，面容安静得就好像睡过去。

慢慢地，一层水雾覆在雾荼的脸颊，水汽凝成薄膜，看起来如同被一层薄冰包裹。

雨泽在水中央站立，脚下荡开层层波纹。他睥睨瞥过雾荼，面上并无任何神情。

“看来他在梦中，还是会把你错认成那个人。”

雾荼的手上很凉，抬起的指尖已经变成透明的蝴蝶，最终他的手落下去，蝴蝶却还停在她的眉间，水中倒影，眉间蝴蝶微微扇动翅膀。

青灯明白雨泽话中的意思，雾荼将她错认成魔尊青灯。

雨泽向两个人身边走近，他抬起指尖，用水汽拢住一只蝴蝶，蝴蝶在笼中挣扎。

雨泽皱眉凝望，忽然展颜，他将蝴蝶放飞，又在蝴蝶飞远的刹那将蝴蝶撕碎。

透明的碎片向下，昭示着他生命的凋亡。

她听见雨泽的声音几乎染上疯狂，“我找了那么久，没想到居然近在眼前。”

青灯闻言怔怔，她看见怀中的雾荼被雨泽拉起来，雾荼的身体渐渐变得得透明，他的身体骨头皆是如此变化……

而就在雾荼的身体里，有半颗深紫色拳头大小的球。

青灯当即意识到，雨泽口中所指。

先前箜芜也曾与她说过，雨泽在寻找魔尊青灯的“核”。

雨泽将手伸进透明的体内，握住那深紫色的半球。

半球从雾荼的体内脱出，还带着透明晶莹的光泽，雨泽伸手过来，她方能近距离地看到那核的样子。

“眼熟吗？”雨泽忽然向她发问，“这就是你的核。”

青灯张张嘴，可是发不出一个音节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雨泽转身，身影距离她越来越远，青灯的眼皮则越来越重，直直她的视线中再次回归黑暗。

就这样，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受到周围跳动的火光，那样不安分的光芒，扰动她的思绪。

青灯尽力睁开双眼，围绕在她身边的是金色的火光，火焰里面似乎有一条金龙在游动。眼前这样的场景显得格外圣洁。

她的身体依旧是酸痛无比，青灯尽力睁大双眼，极力看清火光之下的人影。

浩恒倒在地上，身体被一圈金色的火焰环绕，他安静地合着眼，看不出来是否还在呼吸。

而另一旁，不远处站着顾长清，他旁边还有一位酒红色长发的女子，黑色旗袍上面是金色的绣样，衣衫紧身，勾勒出女子美妙的身姿。

书籍上曾有记载，火神钟羲黎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火神是众神排名第一，她自诞生便是神族，实力可谓强大到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