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想喝就喝。”雷轩拿起杯子,“我先来。”
宋森垣等几个男生废话不多说,把酒满上。
他们一直都渴望撕掉“未成年”的标签,因为这个身份,会受到许多的制约不便,比如去网吧,再比如喝酒。
迟冉去年就年满十八岁,可那时对于成年和未成年,她并没有特殊的感触。
但在高考结束以后,她突然觉得自己是成年人了。
摆脱学习的重任,获得了社会意义的“自由”。
迟冉倒了一丢丢酒,小嘬一口,露出痛苦的表情,不好喝,她又笑了。
就当是迎接“成年”的小仪式吧。
崔漫和李露然也尝了一点点,她们都觉得难喝,直摇头。
“你们真的喜欢这个味道吗?”李露然不解地问男生们。
雷轩认真想了想:“也不是,我就觉得和朋友们在一起,喝酒有氛围。”
雷轩:“我小时候看电视上,一群男人坐在街边撸串喝酒聊天,我就想我以后也要这样,有一群聊得来的朋友,和朋友喝酒。”
小时候觉得喝酒酷,后来长大些,雷轩觉得和朋友们一起喝酒才酷。
谭琦:“我纯粹受我爸影响,觉得喝酒是男子汉的象征。”
宋森垣:“我两方面都有。”
人们都说喝酒伤身,酒桌文化是糟粕文化,可不得不承认,“酒”本身确实具有难以被替代的意义,否则古代诗人怎么总喜欢把“酒”带到诗句中?
“酒仙”李白更不是浪得虚名。
“小酌怡情。”管航冷不丁冒出一句。
李露然:“我同意。”
宋森垣端着酒杯起身:“要毕业了,我敬各位同学一杯,你们喝水喝饮料都行。”
雷轩举起杯子:“为三年的同学情谊干杯,为自由干杯。”
“为自由干杯!”
大家起身,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声音清脆,有人洒脱,有人伤感。
李露然喜欢自由,只是想到往后不能常常看到某人,她又鼻酸。
相同心境的人,还有崔漫。
她偷偷打量管航,他云淡风轻,从来都是自由的。
吃完饭,大家转移阵地到KTV,因为班级人数众多,所以开了两间挨着的大包厢。
饭桌上,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喝了点酒,聊了很多话题,意犹未尽,加上刚刚脱离高考的枷锁,他们有大把的精神劲儿,唱歌正好可以释放情绪。
谭琦上来先点了一首张震岳的《单身情歌》,唱嗨了头:“找一个最爱的,深爱的,相爱的,亲爱的人,来告别单身……”
“等上了大学,我!要!谈!恋!爱!”他高调放话。
起哄声不断。
宋森垣和雷轩拿起麦,一同加入,变成了混合唱,他们只管唱得尽兴,哪管在不在调上。
至少在还相聚的时刻,大家兴致勃勃,气氛酣畅。
包厢里灯光昏暗,唱歌的,聊天的,点歌的,混乱且热闹。李露然借着这种环境,坦然将视线放在雷轩身上,看他高兴疯唱像个傻瓜,李露然不自意地带着笑。
心里却伤感难过。
以后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了?
管航坐在角落里,身处热闹中,却浑然不觉热闹,他情绪没有特别大的起伏,无论是悲伤还是欢喜。
他唯一确定的是,他喜欢和这群人在一起,喜欢看大家热闹。
迟冉翻手机里的歌单,选定几首常听的曲目,她问崔漫:“漫漫,你想唱什么?”
崔漫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某个角落,目光若即若离,心里团了个密密麻麻的结。听到迟冉问她,崔漫才回过神,像是打定主意,她点了首梁静茹的《勇气》。
迟冉直觉不简单,她诧然看崔漫:“你这是……”
“以后大概没机会了。”崔漫说。
不甘心对一个人热烈的心意,从始至终隐匿。
迟冉默默把崔漫的歌顶到自己歌曲前面。
几首歌之后,屏幕上方滚动字幕提示下一首歌,梁静茹《勇气》。
“谁点的?”有人诧异。
二十年前的老歌,而且这首歌,大家懂的都懂。
“我!”崔漫大方地拿起麦。
前奏过后,她唱起来:“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只要想到是唱给那个人听的,每一句歌词都令崔漫想哭。
黯淡光线中,她的眼眸明亮异常。
唱完最后一句,迟冉和李露然带头给崔漫鼓掌,谭琦多嘴问:“你这首歌不会是唱给在座某个人的吧?”
“——喔——”大家对这种事喜闻乐见。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