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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着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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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心理诊所的频率渐渐落了下来,心理医生蹙着眉头指责我不该如此当自己的心理健康为儿戏,我仰头靠在椅头,双手抱胸,在下一次彻底打消去心理诊所的打算。

我在心理诊所提前缴了八次工资一个月的心理咨询次数,余下共四次,共计十八万日元,被我尽数丢在了那里。

我收到过几次心理医生的短信,诸如“什么时候来?”、“下次还来吗?”、“希望你对自己的健康负责”,最后是“你还有没提走的缴费留在诊所,记得来拿”的提醒。

我熄灭手机,在寂旷的小屋内吹晾一人乌冬,屋外阴沉耸动,今天的乌云格外阴沉。

或许是心理医生的催眠和咨询对我还是有正面影响的,或许是研究里气候影响心情有它的根据,我的精神日复一日的消沉下去,往往恍恍惚惚,不知道这一天都经历了什么事。

有时候我惊醒,看到手中筷子提起的乌冬面、穿着吊带面对络绎来往的车辆、面对前方猩红显目的信号灯和向我这冲来的交通警察,第一个感觉是很懵。

我为什么会在这?

我双手交握向教训我的警察鞠躬受教,如此几次,有社区生活有障碍人群帮助委员会的人上门来,是一男一女配对的组合,女士手里拿着一版记录板,轻声哄唱地询问我几个问题,像害怕把一个梦游的人惊醒。

“不用这么小心。”我指尖夹着烟说。

女士不答,轻声说:“明川桑,你还未成年,在法律上是谢绝烟酒的。”

“是吗?法律还说了什么。”我听话地把烟掐在可乐罐里,“说我这样监护人失踪的未成年需要找到新的监护人或是送到福利院吗?”

女士依旧不答,耐心地问我:“明川桑,我们听说你已经有很久没去上学了,为什么不去呢?”

“太浪费时间啦。”我或真或假地抱怨,摊在圆桌上,躺着脑袋看他们,“我成绩很好,日本第一,偏差值单上永远是我在榜首,这样有什么去学校的必要吗?”

“学校不仅是学习的场所。”一直抱胸以一副观察我模样的男士说话了,“还是供你们这样的同龄人社交,避免你们脱离社会的训练所。”

“哦——”我反手指背后的书架,“我在那上面的杂志看到过一样的言论。”

“因为这是社会通识,是真知灼见吧。”男士说。

后面还说了什么,反正我是随心所欲的说,年龄大了,欧巴桑就是这样的,所以回报是女士和男士的评定表上最后的评定标准纷纷是‘不适应’,这个不适应指的什么,我不清楚,可能是不适应社会吧。

女士还好心一点,其上的list中打了不少对钩,男士就锐利的多,在人际倾向的栏目里大多点的是×,只有‘自我认可度’这一栏是很高的分数。

什么,我居然是个自我认可极高的自恋人士吗?

但是想一想,说不定真的是这样的。

男士女士纷纷礼貌地向我告别,女士离开前还向我挥手微笑道我们很快会再见,于是我心里有了不安的冲动。

虽然我对现状不怎么满意,对未来也没有规划,要不要改变还是个未知数,目前看来是倾向于改变的。

可是我不希望是来自社会上的大手推着我向他们指定的高架桥上行走,周围的人不是在爬就是开五座轿车,唯有我被人绑着手脚拖着前进,等我到了岁数,他们扫视我的履历,社会福利人士以他们的list打分,心满意足地评价一番挽救了一个不适应社会的欧巴桑成为社会标准的齿轮之一。

啊,天啊。

于是在社会福利部来人上门前,我收拾收拾,跑了。

也不用跑太远,也没有钱跑太远,横滨之内不受日本政府管控的只有两个地方,一,租界,二,镭钵街。

租界我是去不了了,受限于我那早早离开我的父母,我不是日本政府巴不得捧着的白种皮,我只能提着行李箱去镭钵街,并在入街的第二天犯病,在一个很有马赛克补丁美感的小平厂房前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心里想的是有一点点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干脆的放弃诊所,或者在社会福利部来人时提前要几瓶镇定药好了。

怀着对过去的惋惜和一点未来的不确定,我彻底把命运交给了听天由命,并成为了可谓是我这一辈子最低估最难堪一段经历的唯一一次全部交给命运,和转折点。

·

白炽灯管,用肉眼也看得出闪烁的频率,在某一次彻底不亮了,半圆形的欧式玻璃肚窗镶了带颜色的窗子,射进来的光线被层层减码,于是昏沉暗淡。

这是间空阔的房间,是一个正方形加上窗子突出去的半圆形,我正好在半圆形和正方形的交界,靠着一串医疗药品柜和一间档案柜,正对面是一副全汉字的字画和一个桌台,桌台上面有纷洒的纸张,椅子半斜,看来坐在那的人是文件看到一半走开的。

我还没观察完全,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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