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着变态了
么知道?”
我一噎,“你知道啊?”
“知道是知道。”医生唉了一声,“不过从饭局的官员嘴里听说,和一个流落到镭钵街的高中生小姑娘嘴里听说,对心脏的冲击是不同的。”
“你就当我聪明吧。”我朝光比自己裸露的指甲。
“从剪贴报和新闻信息中间分析得来的吗?”
我吃了一惊:“真的假的?”
“啊……因为过去曾经有这样做到的孩子…”他呃了一声,“不是吗?”
“你要想问来源的话,那是另外的价钱。”我怎么可能会说啊笨蛋。
不对,说起来,那段无限循环的经历,除了说出去后被投来诧异的目光、送到疯人院、被秘密机构收容研究、成为都市传说……真的有那么所谓吗?
还是说,可以或多或少向亲近人倾诉一点,缓解心脏上的压力呢?
“价钱的话,我这边有的是,你随便开。”医生说,“我真的很好奇,这条消息是单方面来自你的双亲、出身惠及的情报来源、还只是你聪明而已?”
我顺着看向医生,他的眼里都是好奇,但是这种好奇,我描述下吧,第一次从上野动物园见到香香时五岁的我就是这个表情。
这个人首先pass。
“你对单纯聪明是有什么恋智情节吗?”
我直接开口:“不要这样,你也清楚的吧?在这个社会上本来就没有变态的生存空间,再加上一条苛刻的恋智情节,几乎就要被这个社会谋杀了。”
医生深受打动地询问:“明川桑,你是有什么超过一般人的生存经历吗?见世面几乎比两倍于这个年龄的人还要广啊。”
“?直接定义成生存危机了啊?”
“我还见过个和你有几分相像的少年,哦,年龄也相差不多……总之,他当时面对的就是生存危机。”
我叹气道:“艰难求生的人还真多……”
不知为何,他既不反对也不赞同,只一脸高深莫测地笑看我。
他这个笑让人很不舒服,像背上爬过多足虫,可惜我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我提议道:“不如你把他介绍给我?”
“介绍?”他吃惊道,“为什么?”
不想介绍就算了,也别从我这掏出什么。
我说着或真或假的话:“年龄相仿,能从剪贴报和新闻信息中获取情报,生活经历丰富,超出一般人的生活智慧,从你的话里还听出他过得不好,过得不好就是要交朋友。”
“还有一点就比较私人了,我最近刚失恋、、懂了吧?”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医生立即消声顿气,一脸目睹了重大交通事故的屏息模样忌若寒蝉。
失恋,高中生失恋永远是终结话题的大杀器。
天晴了,至少在镭钵街的东方,天晴了,霞光在云边微微的烧着云,雨点从窗子突出的窗沿下坠,一滴一滴落在水泥地上,窗子上的水滴还没干,不时成股流下。
“我要走了。”我站直。
“这样。”医生对我笑笑,站起身来,“我送送你吧。”
“送我去哪?门口?”
“假如你想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市区,凭走要走很久吧,是以你的细胳膊细腿很费力的一段距离。”
“不用了。”我拒绝了他的好意,“虽然我觉得你这个医生挺有意思的,也对你的生活很好奇,说不定哪天会主动来找你加入的吧。”
“现在不行?”他问。
“你这么问我一时…”我呃一声,“总之,就这样。”
临别前,他递给我一张名片,名片上是他的全名,全白的名片上只有三个字和一串联系方式,没有俗常该有的就职企业和工作社,他对我说:“明川桑,我对你有些兴趣。”
“谢谢啊。”我不爽地呵呵一声。
“名片上是我的私人电话,希望你不要泄露给他人,或者不经处理的扔到垃圾场这类会被社会工作者看见的场所,那样我的下属可能会产生误会。”他微笑道,“明川桑,是为了你好。”
“……”
我于是也笑起来,也不再看上面的电话号码了,摇头顾了顾,在桌子上看到一瓶墨水,我走过去,把墨水盖拧开浇到名片上,名片是掺了塑的纸,水一到上面就滑下去了,所以只是沾了我一手,但我又在旁边看到了一台毗邻垃圾桶的碎纸机。
哦,我今天还真是想曹操见曹操。
我捏着名片把对角带进碎纸槽,听见碎纸机运动的声音,摸着大拇指厚肉上的钢笔水,走到诊所门边——森医生正等在那里,看见我碎了他的名片,也没露出异议。
“虽然我碎了你的名片,但你知道我的名字和电话,对吧?”
我擦着钢笔水说,“想联系就随时联系我,诊所和公司开不下去了给我打给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