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哥哥
那我岂不是要去触老板霉头了,泪流满面!
王:小周同志,现在摸鱼四人组特派你为前线情报员,请及时传递现场消息。
吴:附议!
郑:附议!
周:你们要点face好吗!万一被老板发现扣我工资怎么办!
王:小周同志,作为情报员就要有身先士卒的觉悟!牺牲一人,幸福大家!如果你不幸壮烈了,我们一定会为你默哀的。
吴:【蜡烛】
郑:【蜡烛】
周:...
——
“老板,楼下有位顾先生想见你,他说你们前不久见过面的。”
“让他上来吧。”
周到离开前,偷偷摸摸瞟了一眼。
他是瞎了吗?
大敌当前,老板居然在笑。
...
“你来的挺快的”,应许安擦拭着手下的东西,头也没抬,“顾先生,请坐。”
“你既然知道我会来找你,那我就直说了。”
顾默要开门见山,一击致命。
“你真的喜欢予乐?”
“是。”
“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吗?”
应许安没有回答,手上却没停下动作。
“你知道她讨厌什么吗?”
“你又知道她最亲近的人是谁吗?”
见他不发一语,顾默已觉胜券在握。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言表真心,你的喜欢根本”他盯着眼前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一文不值!”
应许安抬眼:“听你的意思,你很了解她?”
他语气淡淡的,嘴角似有似无的笑。
又是这样,对上他,顾默总觉得怪怪的,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让人无力到不知从何下手。
“当然,就算是她父母,也未必有我了解她,予乐十四岁就到我家拜师,我们时常待在一起,亲如...”
顾默下意识地不想说出那两个字,他突然发现,自己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劝他放弃的,师兄?还是一个爱她的男人?
“看来你很讨厌兄妹这个词语,可若不是以哥哥的身份,你又有什么立场劝我放弃姜予乐?”
应许安对上他的眼神。
“你要利用哥哥这个身份赶走她身边的狂蜂浪蝶,却又讨厌这个身份禁锢住你们之间的关系,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他语速不快,却字字诛心,顾默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但在他面前为何总是如同丢盔弃甲一般。
“你连爱她两个字都说不出口,往前恐走,往后恐退,生怕毁了在她心里风光霁月的样子。你这样优柔寡断的对手,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顾默想要反驳却开不了口,他惊觉自己虽然厌恶应许安,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你是不是觉得,姜予乐只不过是涉世未深,只要我主动放弃,她就会乖乖听话?”
顾默终于找到机会辩驳:“予乐向来乖巧懂事,要不是你...”
应许安笑出了声:“你真的了解她吗?还是你自以为了解她?这么多年,她的桩桩件件,你都了如指掌吗?”
真正的姜予乐也许懂事,却绝不乖巧。顾默以为她是只豢养在笼子里的兔。
其实她更像只高傲的孔雀,只是无人欣赏,又怎会开屏。
顾默脸色难看,想着什么,目光忽的落到应许安手上擦拭的东西。
他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
那是一幅字,
一幅已经裱好的字,
姜予乐的字。
他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应许安。
“你是那个买家!”
应许安:“看在你脑子还算灵光的份上,我原谅你的眼力如此差劲。”
“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想必她从来没和你提起过——她和解无真分手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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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沉沉的,电闪雷鸣间,像是酝酿着暴雨。
“予乐,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一趟吗?”
姜予乐接到了顾默的电话,她觉得他语气怪怪的。
顾默就这么站着,任由狂风呼啸,吹乱衣角,他却一动不动。
“师哥,你找我,有事吗?”
他面色泛红,双眼无神,拳头却捏的指节泛白,像是喝醉了,不知怎的,姜予乐有些害怕这样的他。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默突然拔高了声音。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