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敲我脑袋!
我身着素衣,跪在他的棺椁前,眼泪不断。
“王妃,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您都没有进食,您吃点东西吧。”
“哼。”我冷笑一声。
“奴婢将饭盒放在这里了,您一定要吃。”说完我便让她退下。
陆陆续续的有两三家关系交好的大臣来吊唁,劝我不要太难过,还说一定会再遇见寒岳伊的,他们这说话时和我就像老熟人那样捏了下我的肩膀。
“不要太难过,他们只会说这一句话。”于是下令不准在放人进来。
灵堂里只有我和寒岳伊的棺椁。
我的哭泣声逐渐开始变得抽泣,最后竟吐了出来,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人悲伤到极致是会吐的啊。
“来人!下葬吧。”我轻飘飘的一句话传了出去。
那些抬棺椁的没有进来,进来的却是西风。
他对我行了个礼问“还未到七天,便要下葬吗?”他似乎没有对我说话但我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葬了吧,放着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我缓缓闭上双眼,可仆人进来的声音没有像预期一样想起,反而响起木头摩擦的声音。
“妻宁……”
我猛地睁开双眼,旁边的棺椁开着。
“寒!”我降低音调“寒岳伊你没有死!”我激动的扑进他的怀里。
“我没死。”
“你装死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办?”
“嗯,接下来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即可。”他将我的头发捋到耳后,拭去我的泪。
我带着寒岳伊的空棺椁走在大街上。
可没想到被一个自称御史台的人拦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装出哭腔盯着马上到中年男人。
“我奉命来调查摄政王之死,我看谁敢拦着我。”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我。
“想必摄政王妃也想为摄政王讨一个公道吧。”
‘切,不就是怀疑寒岳伊的死吗?我还怕了你不成?’我心中暗自嘲笑他。
见我不回答他又继续说“来人,开馆!”中年男人死死盯着我。
“我看谁敢。”几个人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
“吾夫乃是摄政王,就连陛下也要敬重三分!岂能是你个屁大点的官员可以碰的!”我声音不大,但他有没有听清楚就不知道了,群众听见便可。
“你……你竟敢口出狂言!”他拿手指着我,五官被气的扭成一团。
“我又怎么口出狂言了?我无非就是说话难听点,说你官不大你就生气了?”我开始飙戏。
“我就是一介女流,家里因宠爱我未教过我那些圣贤典籍,但我也知道死者为大!可你却想当街打开我夫君的棺椁,这未免不符礼仪吧!”我身体微微向后倾倒让婢女扶着我假装咳嗽几声。
“我夫君为这个国家鞠躬尽瘁,可到最后弄了个颜面无存,这件事被别人知道了该怎么想,让天下人知道了怎么想!”我情绪到了高涨处。
看周围百姓纷纷议论我趁热打铁“我就是区区一介妇人,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也管不了!呜呜,夫君是我对不住你啊!等我安置好的棺椁就去陪你!”
群众听了这话声音越来越大,一个人打头阵说“难道朝廷不开棺就抓不到凶手了吗?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我们不允许开棺!”话音未落周围响起“不许开棺”的声音。
马上那官员见局势控制不住只好作罢。
“走!”他白了我一眼随后调转马头。
终于有惊无险的到了墓地,将空棺椁葬进去。
我又挤出几滴眼泪“走吧,呜呜哎呦,我该怎么活啊!”
回去的路上我装出一副绝望的表情,听见周围的人说‘摄政王妃不会殉情吧?她说一会儿安置好棺椁就去下面陪摄政王。’听到这话我心中暗自窃喜。
不久王府中传来‘摄政王妃自缢了!’的声音。
我的空棺椁也抬出了王府,随后我随着寒岳伊来到了城外驿站。
我有些忐忑不安“陛下那边没有怀疑吧!”
“有陛下压着出不了什么大事,况且这件事陛下知道。”寒岳伊伸手在我身上拍几下。
“那就好。”
这时我突然想到什么情绪激动起来“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件事,再说了,这与原来的计划也不一样啊!我告诉你再有下次小心我让假的变成真的”现在回想起这件事,把我气的直跺脚。
“好了,夫人不要生气了。”寒岳伊一把把我拥入怀中轻抚着我的背。
“事发突然,不过确实有人给我下毒,于是我便打算顺水推舟装作被毒死。”说完寒岳伊松开了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夫人请坐。”
我斜了一眼椅子仍赌气道:“哼,我才不坐。”
“难道夫人就不想知道我下一步要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