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之云,我带你回家
几秒后,冥狐睁开了眼睛,望向战场上,一片寂静,无人站立。冥狐心里一惊,连忙跑了过去,偌大的地方,她找不到齐之云,便化为了原形,在战场上四处乱跑。
齐之云…齐之云…齐之云…
如果我来早一点…来早一点…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又是…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每…都是…这样…
冥狐找不到齐之云,化为了人形站在尸体中,望着一望无际的尸体,微有失神:“齐之云…”
冥狐摇了摇头,继续找着齐之云。
“咔。”
一声碎裂的声音响起,冥狐望向南蜀的战旗,木棍断裂,战旗倒下。冥狐愣了,南蜀…战败了…齐之云…死了…
冥狐忍下眼泪,走在尸体之中,终于,她看到了一位身穿白衣的尸体。她连忙跑了过去,望着熟悉的脸庞,眼泪瞬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擦了擦齐之云的脸,轻声道:“都脏了。”
齐之云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冥狐发现他的手紧紧握着,好似握着什么东西。冥狐想要掰开他的手,看看是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掰不开。冥狐扯出一个笑容,眼里的眼泪却无法止住:“唉,你说…是什么,让你捏的这么紧。”
冥狐伸出手臂,让齐之云看:“你看,红豆相思,红绳以情,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但,你回不来了。
冥狐握住齐之云紧握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他的手上,冥狐无声哭泣着:“没事…我带你回去,不能在千历。”
冥狐刚想背起齐之云,却发现齐之云紧握的手松开了,她看到齐之云手里的东西后,一瞬间哭的更狠了。她拿起他手里的玉佩,温热的眼泪滴在他的手心,瞬间变得冰冷。冥狐摸着玉佩上面的“云”字,仿佛回到了她当时将这枚玉佩赠予齐之云的时候。玉佩还在,可齐之云…去哪儿了。
这是冥狐送给齐之云的,只是她找到的带云字的玉佩,因为一眼就看到了,觉得很有缘,就买下来送给了齐之云。却让齐之云如此的珍惜,临死前将它紧紧握着,贴在了心口。
冥狐将玉佩收在袖中,背起了齐之云,一步一步,走在尸体中,踏在血液上。衣摆被血液染红,身上被齐之云的血液染红,也不去理会。冥狐好几次被尸体绊倒,身上的人被她甩了出去。她跪在地上又止不住的哭了,连忙爬到齐之云身旁,将齐之云抱住。
“对不起…对不起…”冥狐擦了擦眼泪,手中的血液被她擦到了脸上。
对不起。
冥狐再次将齐之云背起,忍下眼泪,却忍不下,她便也不去管了,哽咽着:“齐之云,我带你回南蜀。你是南蜀的太子,你不应该在千历。”
冥狐双腿突然一软,重重的跪了下来。膝盖传来的剧痛使她闷哼一声,却紧紧拉住了齐之云的尸体。她长呼一声忍下疼痛,轻轻将齐之云放了下来。
还好,没有摔到齐之云。
南蜀离千历也有些路程,以双腿带回去会有些时间。冥狐忍不住又哭了,跪在齐之云面前,使劲哭着。
忍住眼泪太难受了,我稍微哭会,你不会介意的吧…
待冥狐哭干眼泪后,擦了擦眼泪,运起仙力将齐之云冰封了起来。
这样…就能完好的带回南蜀了。
冥狐抱着被冰封起来的齐之云,一步一步的走离千历。
二小姐…
蔚权出现在冥狐身后,蔚权一旁的人伸出了手,想要去抓住冥狐,却只是徒劳。
“她看不见你。”蔚权淡然道,“就几分钟,好好的道别。”
作为这一环的人物,蔚权还是带着齐之云的灵魂来了。阎王柔情,看齐之云可怜。齐之云望着冥狐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笑了:“我好像…每次看到的都是她的背影。”
蔚权看着齐之云的笑,摇了摇头,如果鬼魂有眼泪,齐之云现在怕是已经哭了。齐之云快步走到冥狐身边,望着她脸上的血迹,温柔的笑了,伸手想要替冥狐擦掉:“你看…脏了…”
齐之云轻声道:“红豆相思,红绳以情。”
“红豆相思…红绳以情…”
齐之云一愣,刚才,冥狐说出了这句话,同他一起。
“齐之云…”
“我在。”齐之云温柔的回答着冥狐。
“齐之云…你好像…都没有叫过我的名字…”
齐之云愣了,笑着摇了摇头,双手穿透了冥狐。齐之云将冥狐圈了起来,仿佛在抱着她,语气温柔:“冥狐…红豆相思,红绳以情…冥狐…我…心悦你…”
齐之云的灵魂渐渐消散,蔚权摇了摇头:“时间到了,该回去了。”蔚权望着冥狐的背影,身影渐渐消散。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情,难以诉说,难以启齿,只好寄于红绳。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相思,难以忍住,难以表达,只好寄于红豆。
冥狐回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