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远候府
她一人即可,千万别邀叶府其他人!”
长公主没好气地剜了儿子一眼:“你给我矜持点儿,别浮浪不经的把人姑娘吓跑了。”
“母亲你说什么呢?”孟瑾年不由脸一热,“我岂会是那种人!”
长公主扯回衣袖,不耐烦道:“行了,这就给你安排。”
见儿子要行礼道谢,她伸手阻止,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不过你也得听我的安排。”
长公主安排得十分神速,当天下午,叶颜便接到了邀请函,
她心里忐忑得直打鼓,这就要见未来婆婆了?也不知道孟瑾年的母亲是个怎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
都说自古婆媳是天敌,何况是在这封建社会,更何况对方还是身份尊贵的长公主。
传说中,这位长公主飞扬跋扈,连堂堂孟大将军都要对她言听计从,稍有不从非打即骂,这点叶颜是不太信的。
还说这位长公主爱子如命,要不怎么会在孟瑾年小时候将他宠得无法无天?后来就连圣上都看不下去了,才将孟瑾年接到宫里学规矩,可长公主竟也隔三差五进宫去陪儿子小住……
由此可见,长公主极可能是那种“孩奴型”家长,这种女性对孩子的掌控欲一般都很强,说不定还有依赖心理,儿子喜欢的女人可不就是她的天敌?
也就是说,此次邀请很可能是鸿门宴?
“绿俏!绿俏!”叶颜冲门外喊了两声。
不一会,一名与叶颜年纪相仿的丫鬟小跑进来,刚要下跪行礼却被叶颜一把捞起来。
“小姐唤奴——”想起小姐的要求,绿俏赶紧改口,“唤绿俏来有何吩咐?”
当然是学规矩了!“不论是走路、站立、喝茶、吃饭、说话等需要注意的地方都给我仔仔细细说一遍,还有在公主面前穿衣服戴首饰有什么讲究吗?”
“回小姐,是长公主。”绿俏提醒自家小姐。
“长公主和公主有什么分别吗?”幸好这丫头心细,否则她弄错称谓岂不是要闹大笑话!说不定还得受罚。
“回小姐,公主是圣上的女儿,长公主是圣上的姐姐或妹妹,大长公主则是圣上的长辈。”
‘哦~~晚辈、平辈、长辈。’叶颜默记在心里,“还有呢?我明日去长公主府上该注意哪些?”
绿俏犹豫片刻,恭敬回到:“回小姐,长公主最不喜繁文缛节……”
次日一早,孟瑾年便站在自家大门口翘首以盼,今日他还被长公主特地悉心装扮了一番。
用长公主话来说:“我儿长得玉树临风英俊不凡,偏偏不爱打扮,否则那‘无双公子’的名头哪轮得着启国顾家的儿郎?”
听得孟瑾年不由汗颜,心道他母亲当真是大言不惭!他自知比不过顾长卿那天人之姿,不过“玉树临风英俊不凡”这句话他还是挺赞同的。
叶府马车终于在孟·望妻石·瑾年望眼欲穿的目光中姗姗行来,他顿时笑逐颜开,快步迎上前去。
马车停住,车厢门被人推开,孟瑾年赶紧伸出手去,一只男人的手搁在他掌中——两人对视皆是一愣,而后十分有默契地甩开对方,又十分嫌弃地在各自衣摆上蹭了蹭。
孟瑾年莫名有种一腔真心错付的感觉,拧眉斥责:“你就不能骑马?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由此可见,并非孟瑾年不提“男女授受不亲”,而是看人对事,他向来觉得自己与阿颜是可授可亲的。
“嘁!”景行利落跳下马车。
孟瑾年气结,可想到阿颜还在马车上决定先不同景行计较,结果他往车厢里一瞧,哪有半个人影?
“阿颜呢?”
景行朝后方抬了抬下颌。
只见叶颜骑着匹小马驹“嘚嘚嘚”小跑而来,朝他们兴高采烈地挥挥手,而后打算来个英姿飒爽的下马动作,结果脚被马镫绊住,差点酿成惨案。
孟瑾年与景行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幸好小马跑得不快,也幸好他们离得近,这才堪堪在叶颜摔下地前接住了她。
孟瑾年又拧眉瞪向景行:“她那骑术你心里没点数吗?还敢让她单独骑马?”
景行未出言作辩,只在心里道:‘那也得拦得住才行。’
叶颜顿时不乐意了,问孟瑾年:“你瞧不起谁呢?我这不是好端端的?”
话出口后,她自己反倒心虚了,因为刚刚若不是他们出手及时,她可就不能好端端了,“行了,不关景行的事,是我自己的主意。”
一段小插曲总算告落,三人进了信远候府,来到大厅内。
长公主头一回近距离见着准儿媳,拉着叶颜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番,满意得直点头——小脸蛋确实生得好,身段也好,与她儿子般配得很!将来生出的娃娃定也——
“咳!母亲!”孟瑾年忍不住出言提醒,又朝他母亲频频使眼色,哪有头一回见面拉着人瞧个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