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延后
祸的六皇子除外。
叶颜只好硬着头皮回话:“依臣女愚见,兹兰皇帝若当真有头脑,此时便不会与任何一国结盟。”
齐皇招招手,语气愈发柔和:“来来来,坐过来说。”
圣命不可违,叶颜只得乖乖搬着凳子坐过去。
治理国家与经营商铺怎可相提并论,叶颜自不能单从商业角度分析国情,不过好在顾长卿曾对她细说过几大国之间的形势,此时她还真能掰扯几句。
若说有两大商会相斗,其他商会帮助看好的大商会打压另一商会自无不可,运作好了能从中捞到不少好处,形势不妙大不了中途散伙。这种见不得光的合作关系全凭私下约定,不具备律法保护,因此出尔反尔的事很常见。虽然中途散伙很不地道,可那又如何,商人无利不起早,没有落井下石都算有良心了,这是商场的常态。若想独善其身两不相帮也行,那就闷头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生意,天下之大,没有哪家商号能挣尽所有人的钱,也无法拦着别家商铺不挣钱,挣多挣少的事,总归不至于破产。
可两个实力相当的大国相争,兹兰无论助齐云灭了启国,或帮启国灭了齐云,得到再多利益也无法赶超齐云或启国,最终难逃被吞并的下场,那一纸盟约可不是护身符,而是催命符!
其余国家若想明哲保身,非但不能掺和齐云与启国的事,反而要祈祷这两国斗个你死我活,如此一来,哪怕当不了得利的渔翁,起码不至于落个被吞并的下场。
因此两不相帮坐山观虎斗才是最明智之举。
将自己的见解一口气说完,叶颜总结到:“臣女认为,兹兰来齐云谈两国结盟只是个幌子,并非待价而沽。而他们之所以敢大张旗鼓地来谈结盟,正是要昭告天下,兹兰将保持中立,只因吃定了咱们齐云与启国断不可能在此时动他。”
就在叶颜滔滔不绝之际,孟瑾年一直悄悄扫视众人的脸色,结果令他十分满意:嗯,我看上的人果然非同凡响,一鸣惊人,震慑全场。
“妙哉!妙哉!”齐皇满眼喜色,点头称赞,“若非亲耳所闻,朕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此番高见竟出自一个小姑娘之口,实在妙啊!”
叶颜赶紧站起身行礼:“皇上过誉了,臣女愧不敢当。”
“当得,当得。”齐皇笑着抬手示意她坐下,一脸欣慰地道,“时至今日,朕才真正明白,瑾年为何非你不可。”
“舅舅,这回您总该相信甥儿当初所言非虚了吧?”孟瑾年见机接口,“以我家阿颜之才能,哪怕入朝为官也定能胜任!”他摇头作惋惜状,“只可惜她身为女子,空有经世之才,却只能屈居闺阁,无法一展抱负,这与那困于笼中无法展翅高飞的鸿鹄有何区别?”
这造作的神态,这夸张的语气,除了小阿洵,在场谁人瞧不出孟瑾年意有所图。
圣上无奈摇摇头,笑骂道:“你这油嘴滑舌的小兔崽子,又有事求朕吧?你的事先放一放,稍后再说,眼下朕还有一事要与众卿商议商议。”
“商议”自是客套话,圣上金口一开,孟瑾年与叶颜的大婚之日就此延期,谁敢有异议。
既已提及婚事,圣上与皇后不免要关心一下进展,问喜服可做好了,首饰可打好了……
唠完了家常,叶颜跟着长公主与叶夫人去福寿宫给太后请安,太子、信远侯父子、叶太傅则随圣上移步御书房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