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简单的景行
的女眷也要出席陪同,因此圣上特地嘱咐我,需好好教教你宫规礼仪。”
景行反应平平,只“嗯”了一声。
叶颜反应却极大,猛地往后一仰,倒在榻上一脸生无可恋:“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这下轮到孟瑾年幸灾乐祸了,俯身过来拿手指捏捏她的脸颊,“叶小姐自求多福吧。”
叶颜继续哀嚎:“叶小姐不想活了——”
“你舍得抛下我吗?”
“那咱俩同归于尽?”
景行拍拍刀鞘打趣到:“需要我送你俩一程吗?”
这三人在汀兰院里嬉笑,顾长卿却在那忧心忡忡。
那一日,景行突然对孟瑾年大放厥词要带叶颜离开齐云,顾长卿唯恐生变,于是派了两人盯着景行。
却不料误打误撞当了回黄雀,恰好发现一只螳螂。
起初顾长卿只当那是孟瑾年的人,让手下别跟的太近,以免被发现。
今日凌晨,跟踪景行那人偷偷潜入侯府,一路摸进景行房间,不消片刻,景行同那人一道出了侯府。
这就出人意料了,倘若那人是小侯爷派来的,何须偷偷摸摸潜入侯府,又主动找上景行?
一路追踪,最终来到桂香里小巷。
只见那人摘掉面纱,跪在景行面前,不知在说什么。
天眼阁的人十分了解景行的身手,怕被发现不敢靠得太近,因此听不到那两人的对话。
看此情形,这两人可能认识——天眼阁的人心里刚划过这个念头,却见景行陡然拔刀出鞘横在那人颈间,说了一句话,下手十分干脆利落,一刀割断那人的颈动脉。
这一刀实在快,刀身上竟连一丝血迹也没有!而景行也闪得极快,身上同样没有沾到一滴血。
轻轻松松收割走一条人命,景行面不改色收刀回鞘,从从容容走出小巷。
小巷口还站着个蒙面人,景行视若无睹,与其擦身而过。
那蒙面人呆立了许久,这才走进小巷,准备搬走尸体。
此时天眼阁的人齐齐出手,将这人拿下了,带到和笙楼里的地下密室,而后去向公子汇报,公子命丁审讯此人。
审了大半天,丁上三楼厢房向公子汇报结果:“公子,是个死士,从头到尾没吭声。”
风从外面吹进来,窗门磕在窗槛上发出一阵急促的“砰砰”声,丁的心也跟着忐忑起来。
怪他大意了,事先未搜身。
公子微微诧异:“自尽了?”
“是。”丁满脸惭愧,“那人在牙齿里藏了毒。”
“身上可有标记?”
若是江湖组织的刺客,身上通常有特殊标记,或可代表身份的特制物件。
此类专门挣黑钱的杀手组织不少,大大小小形形色色,只不过各大国一直清剿民间组织,这些人躲藏得十分隐蔽,自有一套招揽生意的门道,普通人压根不知晓这些组织的存在。
“没有任何可证明身份的特征与物件,但可以确定不是刺客。”丁神情凝重,“此人身手极好,咱们的人差点没能逮住他,两个兄弟都挂了点彩。身手如此不凡,可景行杀他同党时此人却并未加以阻止,足见他们并非要行刺景行。”
“嗯,他们认识。”顾长卿直截了当下定论,“否则景行不会跟那人去桂香里。”
“不错。”
“死士……”顾长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道,“定然还有其他同党!加派人手盯紧景行,让兄弟们谨慎些,千万别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所图为何。”
丁点头表示赞同:“看来这些死士身份不简单呐。”
顾长卿手握扇柄轻敲了一下丁的脑袋,“死士有何不简单的身份,不简单的是这些人背后的主子,还有景行!”
丁摸了摸脑门,其实并不疼,下意识动作而已,“可景行的身份咱们扒了又扒,并无异常之处啊。”
“整个芳村的人皆被马匪屠尽,只余他一人活下来,单凭这一点还不异常?”
“公子,我能说句实话吗?”丁问得小心翼翼,见公子点头许可,他实话实说,“您总不能因为吃醋便胡乱怀疑人吧,芳村被屠时景行不过十岁,一个小孩能干啥?”
顾长卿没好气睨他一眼:“你可知景行向我打听过何事?”
“何事?”
“他向我打听过崇焕太子与敏慧公主遇刺一事。”
“……啊?!”
几日前在农庄里,景行曾私下找过顾长卿,愿拿一百两银子买条消息——崇焕太子与敏慧公主遇刺一事的真相。
景行的解释是:“想必公子也知晓我从前是干什么的,我这个人对悬案有种难以言表的好奇心,用阿颜的话来讲这叫‘职业病’。”
这番解释倒也说得通,彼时顾长卿并未多想,只当自己在翠熹山庄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