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琴。
而后鄢容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你以后只可听我的话,旁人无权命令你。”
虞清光只觉得这番话有些可笑。
看来鄢容根本不知道他自己说的话到底有多么矛盾,先是说他从不逼迫她,可他做的事却没有一件不是强迫她的,甚至下一句便是以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她,只能听从于他。
这么一想,她竟也笑出了声,反问鄢容道:“从未?那我若是不听大人的话,大人可会像先前一样逼迫我?限制我的行动?”
对于这般暗含嘲讽的反问,鄢容默了一瞬,竟是不由得心虚,他知道虞清光指的是什么,但是他除了将虞清光困在身边之外别无他法。
其他的,他都可以迁就。
见鄢容答不出来,虞清光便也收敛了笑意。
也是,鄢容现在做的便是强迫她的事,又怎会答得出来?
鄢容不说话,虞清光也不再逼问,两人竟是十分有默契的一前一后走着,谁都没有开口。
夜色渐浓,刺史府点上了灯。
两人打外头回来,自然是要更衣的。
况且那宴上香气纷杂,熏的虞清光身上也都是奇怪的味道。
鄢容也有这个习惯,外出回来后须得沐浴更衣。
虞清光那时只是为他宽衣,沐浴是自己便去外头守着,时间一长,就连虞清光都养成了这般习惯。
虞清光想起昨夜,鄢容更衣甚至特地叫她过去,便想着自己干脆也帮他把衣裳换了,免得她回去后又被鄢容反复召来。
虞清光随着鄢容进了屋中,问了一句:“大人可要更衣沐浴?”
鄢容届时正在出神,方才宴会上的事,并非对他没有影响。
那大汉先是将自己爱妾喊出,接着便让虞清光与他爱妾共奏,自然是将虞清光也当成了他的妾。
让虞清光当妾......
他还从未有过这种念头。
他爹后宅干干净净,哥哥更是与嫂子举案齐眉,他又岂敢开这等大逆不道的先河?
只是虞清光这身份,若是随他回了京,他爹娘倒是好说,就是宫里难以交代。
鄢容这般想着,便出了神。
他只听虞清光轻声细语的开了口,也没仔细听他说了什么,便只顾着应了。
虞清光听鄢容应了,便走上前,为他解下外袍。
鄢容也自然而然的抬了手,任由虞清光为他更衣,直到他察觉到腰间一阵窸窸窣窣的痒传来,而后腰间一松,他终于缓过神来。
同上次一样,他后退一步,垂眸去看,腰间的系带另一端正捏在虞清光的手中,而那扣着的玉带已然松散。
鄢容微微蹙眉,一时难以反应:“你做什么?”
虞清光被鄢容问的蹙眉,她方才不是问过他了吗,怎么突然就这副吃惊的样子了?
她走上前,再次捏起那锦袍的系带,想要为他褪下,“为大人宽衣。”
只是刚一伸手,便被鄢容握住。
他本想抓住她的手腕,却因着慌乱,握住了她的手指,掌心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他甚至恍惚感觉到那手指的凉意,也因为他宽衣时,留在了腰间。
但不过瞬间,那凉意似乎沸了一般,变得滚烫无比,从腰间、掌心开始蔓延,沿着经脉飞速扩散,蔓延到了全身。
鄢容觉得自己古怪的厉害,明明先前虞清光为她宽衣多次,却从未像这两次一般,让他觉得异常僵持又艰难。
他甚至不敢让虞清光碰到自己丝毫。
鄢容抿紧薄唇,忽觉自己手心发着烫,便有些避之不及的松开虞清光,他后退一步,将自己掩在梁柱的阴影下。
屋中灯光并不昏暗,即便是站在阴影中,少年别扭的面容也能窥出一二。
他甚至有些不敢看虞清光,只是仓促道:“你退下吧,下次也不必这般了。”
虞清光一下便抓住了重点,“大人的意思是,不必再来为您更衣?”
鄢容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虞清光自然不傻,她看得出鄢容的异样和避讳,只是她没有心思深究,就不曾过问,鄢容既不要她侍奉,她也乐得清闲,便也对着鄢容微微福礼,便转身出了房门。
待虞清光出去后,鄢容这才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垂眸,看向手心,并无异样,而后她抬手,摸向自己的耳垂,心中疑惑更甚。
为何他手中并未察觉到温热,可那耳根却无故发烫。
鄢容立在原地晃神许久未动,还是闻锦推门进来,才打断了他的思绪。
闻锦手里拿着一封书信,正要交给鄢容,这信十万火急,他几乎是连人都还没进来,就已经喊出了声:“公子,这是上京快马加鞭送来的书——”
还未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
屋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