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心跳声很大，搅得人头脑混乱。剧情也像断续相连的，一个片段清晰，另一个片段又缺失，到最后，楚汐已经没办法回答秦芝伊的小声疑问了。

明明不是约着看电影，只是阴差阳错选到的位置。

楚汐深呼出一口气。

黑暗使人胆小，黑暗使人胆大。

在秦芝伊沉迷电影无可自拔时，楚汐僵硬地，甚至有点发抖地，拉了拉秦以行的衣角。

她声音很小，跟平时的不太一样，有些柔软的意味：“秦学长。”

秦以行正听向凌眉飞色舞地猜真凶，理逻辑，衣服便被拉了一下。

他愣了下，往那边看。

女孩头垂得很低。

“有个片段我刚刚没看到，”楚汐说到这，停了会，确定秦以行在听，才继续说：“就是案发现场警察录笔录那里，我没看到……”

她越说越小声：“可以说一下吗？”

楚汐垂眼，她睫毛一贯下垂，靠着微弱的光，也能看出她清冷好看的脸庞。

浅薄的一层阴影斑驳落在她脸上。

她今天穿了件褐色风衣，黑发半扎，身上凌厉的冰冷感少了许多，耳垂上的珍珠耳夹反射着一丝光。

秦以行移开视线，他低缓地讲述，或许是声音太轻，也可能是氛围过于安静，楚汐听着听着，思绪就飘了。

这样说话，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怕吵到别人，秦以行会下意识低头，靠近一点。

始终是一个合适而礼貌的距离，他身上染着淡淡的烟味，徘徊在楚汐鼻息。

这种若即若离的氛围在向凌的一声激动大叫中溃散，“老秦，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秦以行刚好说完，他在准备坐回去时还是问了句：“我说明白了吗？”

楚汐揉了揉发烫的耳尖，“说明白了，谢谢学长。”

“老秦，我说得对不对？”向凌还不知道自己的长篇大论被好友忽略了个彻底，还在为自己的分析沾沾自喜。

秦以行面色如常地说：“嗯，是他。”

事实上，他连向凌说的凶手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但不妨碍他的回答让向凌尾巴翘上了天，“嘿，你说我学软件工程是不是屈才了，就我这分析能力，我应该去警察学院当刑警，不行我得跟胡木泽说，我可是提前猜出来了，他当时还猜错了，嘿嘿。”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除了刚开始那句猜到凶手的话过于大声引起了周围人的不满，其他时候都很小声，楚汐一直注意着他们，听见他又一次重复刚刚的推测后，不知出于什么奇怪心理，她嘀咕了一句：“才不是，明明是死者的妈妈。”

秦以行显然是听见了的，楚汐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楚汐：“……”

她突然有些较真，“妈妈是有作案动机的，之前有个画面，是死者做梦的视角，当时梦里视角很低，从角度来看死者很像被关在笼子里，外面除了一双皮鞋在近处，还有一双黑色高跟鞋在很远的地方，死者回母亲家收拾………”

她说了好多自己的分析，直到电影进入下一个安静画面，她察觉自己的声音过于突兀，才猛然顿住。

“嗯？没有了吗？”男人话里带着困惑情绪，仿佛还没听尽兴。

楚汐倏地抬头。

秦以行敛下眼，漆黑的瞳孔倒映着女孩有些慌张的面孔，他不知这样看了楚汐多久。

楚汐错开目光，眼睛不停眨，磕巴道：“啊，就是，死者的母亲，可能，患有，孟乔森综合征……”

秦以行已经把视线挪到电影上，闻言认可般点头：“这样。”

楚汐吁出口气，旋即一僵。

秦芝伊幽幽抓住她的手腕，语气诡异：“西西，你在跟谁说话？”

声音怎么黏糊糊的，她心想。

整个电影快到头了，秦芝伊还不知道她哥来了。

楚汐沉默两秒：“你哥在旁边。”

秦芝伊：“……？”

她瞪大眼，身板一梗，直挺挺越过楚汐的脑袋往上看，对上她哥散漫的目光。

她哥挑了下眉。

秦芝伊眼皮一抽，百思不得其解：“这电影你不是前几天才看过吗？”

秦以行：“向凌拉我过来说一起看。”

秦芝伊：“……你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她印象中，她哥没这么热心肠。

电影最后，所有罪证指向死者丈夫。

向凌还没来得及激动，下一秒，画面就跳转到死者母亲诡异一笑的脸庞上。

随着枪声响起，电影结束。

向凌茫然：“所以，抓错人了？”

全场，只有他在意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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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四级考算是大一新生一学期除开期末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