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朵小花花
伤口。”
云岫说着把从医疗室带过来的消毒液和绷带放在了一旁的置物架上,再次心中感慨叛逆期的孩子不容易管教,便也不再坚持下去。
“那么再见,秋榆。”云岫看着那道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感觉这一幕太过似曾相识。
曾经小水仙因为她忘记了给他浇水的时候,也会这样子把自己花盆搬走然后不理她。
但是,这次两人的身份太过陌生,并不适合她强行做些什么,她只好离开实验室顺道贴心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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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岫离开的那一瞬间,白秋榆突然感觉到了十分的后悔,他甚至不自觉抬起的手想要去抓住那个背影,但是他抑住了这个不应该出现的欲望。
整个实验室随着云岫的离开,失去了最后一点鲜活的气息。
白秋榆定定看着实验桌上冰冷的机器,但往日遇到什么声音都能立马就能沉静下来进行实验的他现在,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不到眼前的实验数据之上。
白秋榆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会面临到多少来自父母的压力,他们可能会觉得是他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导致这场婚姻的失效,才会被基地管理者家的女儿解除婚约。
白秋榆知道自己配不上王浣,无论他在哪,他都能时不时听到旁人对于他与王浣的婚约的看法。
而他自己其实也感觉自己配不上王浣。
白秋榆的手骨节分明,甚至那一双修长的手能在并不使力的时候都看见上面盘旋的青色脉络。
而现在那双白得过分的手上盘旋着几道伤口,有的是昨晚不小心被玻璃样本划破的小伤口,有的则是今天因为太过紧张自己给自己掐出现在仍泛着丝丝血迹的指甲印。
白秋榆没能想到云岫能注意到他手上细小的伤口,以往他受到这些小伤,从来不会有人告诉他要去处理包扎。
被人关心的感觉渐渐充盈了他的心头,这种感觉也加入到了他那一摊乱麻的思绪之中,将他的大脑的运行烧得快宕机。
白秋榆走到了门口的置物架面前,这个置物架是每一个私人实验室都有配置的基础配置,他偶尔与其他研究员交流的时候可以看见其他人的置物架上有的是与家人的合照,有的是一些精致的小摆件,有的是放了一些自己使用的杂物,他的置物架从来空空如也。
可是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置物架放生了东西。
白秋榆的父母从来不会对他表达过生活上的关心,他与同事也极少进行交流,虽然有过几次尝试,可是他发现自己融入不进去那么轻松地互相打趣的氛围之后也就逐渐放弃了这个想法。
所以他一直是一个人,在家里是一个人,在实验室是一个人,吃饭睡觉是一个人,无论是他脑海中任何值得纪念的日子都是一个人。
白秋榆其实并不想这样,他也一直在追赶他父母对他的期许,他小的时候想用优秀的成绩来换的父母对他都的在意,而那只是会得到一句不轻不重的表扬,随后他的父母则会继续督促他冲击下一个目标。
他也曾想过和王浣打好关系,因为夫妻在他的认知中是将携手走过余生的一对人。
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对王浣表露自己的善意,他想到王浣最在意的地方便是变异兽的研究,于是他便每次都是第一时间将研究的结果告知她,再后来得到七阶变异兽的血液之后更是彻夜不休的连续研究变异兽的基因序列了几日,终于取得了重大的进展。
而这一切都终止在了今天。
白秋榆一边想着这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一边走到了置物架面前拿起了消毒液与绷带熟练地给自己处理伤口。
他也不再去想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在给他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此前错综复杂的内心不知觉之间已经平静了下来。
他突然很想和今天才见过面的那个女人聊一聊天,就像她下午说的那样,不管是谁开口说话,他不想再一个人躲起来了,他卑劣地想获得她的安慰。
“可是她已经走了。”
白秋榆抚摸着自己右手上的绑带,心中开始揣揣不安“她是不是觉得我下午很不识好歹,会不会已经厌恶我了。”
他摇头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几息之后回到了自己的试验台上继续进行自己的数据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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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云岫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她开始回顾这个小世界的主要剧情。
通过一这不到半天的接触时间,云岫已经确定白秋榆并不是依靠破坏小世界法则的入侵者,因为入侵者一般都带有自己原本的记忆,他们大部分都是像云岫这样通过借尸还魂前往小世界中。
虽然也有部分入侵者选择封闭自己的记忆,但那部分比例实在太低,小水仙的灵智并不适合完成如此高难度的入侵任务。
所以云岫现在最需要做的便是在帮助这个小世界平稳运行的同时让小水仙的意识自行觉醒,她需要知道他来到毋岸位面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