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的代价

了医务室，那些人也不敢声张。

接着学校里就有了传言，七班有个妹子把五班的某某摁在地上打，某某动都动不得，还进了医务室。

这当然是夸张的说法，杨山己也被打得不好受，但是她忍，没去医务室，所以别人不知道她受了伤。但是这个版本的传言传到了班主任那里，杨山己被叫进了办公室。

班主任问她是不是有和别人打架，杨山己没有辩解什么，五班的班主任也在办公室，哪怕他是个男老师，杨山己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脱掉外套，杨山己挽起自己的袖子，把里衣的下摆捞起到胸背部一下当着他们转了一圈，接着提起裤腿，还抓起张丽华的手摸自己后脑勺刚消下去又长出来的新的包。凡是她露出来的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办公室每个老师的表情都变得十分精彩，张丽华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们人数永远大于等于二，最多一次来了五个，地点每次是在我们班教室，我干不过这么多人，就只盯着一个人打回去。如果你不打算整个高中三年都对这件事都管到底，那就不要管我，我知道告状的次数多了效力趋近于零。”表达的不错，杨山己夸奖了一下自己。

“多久了？”张丽华声音都有点哽咽。

“没多久，上次月假结束后没几天。”杨山己回忆了一下，好像也快半个月了。

“我带你去外面医院看看吧，谢老师我和你换节课。”张丽华帮杨山己穿上外套，回头对数学老师说。

“没问题。”谢老师点了点头。

“我一起去吧，医药费我出，坐我车更方便。”五班班主任抓起外套和钥匙。

杨山己有点别扭，这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她没想到张丽华会红了眼眶，她以为顶多是不被责怪。她本身就没想过要一个什么说法，反正以前大多是被不了了之，告状是一件没有用的事情。

医院很多人，杨山己尴尬的人有两个老师带着她排队挂号问诊，还照了个彩超，内脏和骨骼没什么破损，两个老师都松了一口气。回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三个人在外面吃的午饭，路上张丽华甚至还给她买了杯奶茶，杨山己鼓着眼睛看她。

“我没事儿。”顿了顿，又说：“谢谢丽华姐姐，也谢谢杨老师。”

后面这句很小声，‘丽华姐姐’班上人给张丽华取的外号，但她不觉得是贬义，杨山己说完把头侧了过去。

后续的事情怎么处理的杨山己没问，丽华姐也没跟她说，反正玩自己的时候一则全校通报就出来了。一般的通报都是每周一升旗仪式的时候讲，除非情节特别严重的就会加急处理，什么时候出结果了就直接在广播里循环三遍。

杨山己喜滋滋的听完了三遍处分结果，广播里交代了那几个人校园霸凌的前因后果，但没说出杨山己的名字和班级，但那五个人每一个都受到了处分，带头的那两个是留校察看，其余是记大过。

处分播报完了后，有一道男声冒了出来，这声音是副校长的，人平时笑眯眯的，但杨山己看见他的时候挺害怕的，因为那个叫孟见希的人在草稿纸上吐槽过这个副校长是个心机笑面虎。

“同学们，晚上好，我来说三句话，首先，我们不应该怀抱着恶意对其他同学施以暴力，更不该在施暴的同时还打着正义的旗号，否则你就要小心圣人掀开棺材板来打你了；其次，我们不应该因为在面对暴力的时候，丢弃为自己维权的权利，你要是躺在法律和规则上睡大觉，那法律和规则可没办法来保护你啊；最后，同学们，我们不应该因为畏惧暴力和阴影就失去伸张正义的勇气啊，今天我们面对他人的不平而沉默和无动于衷，而当明天乌云笼罩在我们头上的时候，又有谁来替我们说一句话呢？谢谢大家，我讲完了。”然后麦一黑，就没声了。

还真是三句。